说罢,便把那令牌丢入了火炉子里:“心意我收下了,礼物不能要。”
“你当真是……”
穆行重叹了口气,他当然明白余荔荔这么做的另一意图——毕竟他是储君,若将来新启云威望过高,且是由男帝后青玉将军把持着,只怕……后世会评他这君主个无能之名。
只怕是什么“帝王以身侍大将,换得政通百年旺”都可能被人编出来。
好面子的这人,是在用这种方法,维护他的面子。
倒是余荔荔,心思转了转,笑眯眯地:“既然这个礼物作废了,那我得换一个要。”
“阿荔想要什么?”穆行重见他少有地主动要礼物,当真是欢喜非常。
余荔荔变戏法儿似的变出了个带着青玉坠儿的耳环:“好娘子,戴上给相公看看~”
穆行重:……去他的欢喜非常!!
“你生日与春节隔得近,这原是我给你备的生辰礼物,今日便戴了给我看看,以做回礼吧。”
余荔荔像是全然没注意到那人不情不愿的表情般——或者说注意到了,但更开心了。
“……那阿荔原是指着我生辰戴这个给你看?然后明目张胆地提前了?那到底是你送我礼还是我送你的?”穆某忿忿地送出三连问。
“说什么傻话?”余荔荔乐呵呵地摁着人就准备给他往耳朵上戴,“你生辰自是我给你送礼,可贵了,好歹花了我不少银子——花的可是我自己的俸禄,不是你那库里的!”
穆行重捉住他那手:“要戴也成,只在你跟前,并且从宫里回来探访过程柳花后,你要陪我去看看天山马场带回来那马如何了。”
已是许久了,他需得看看新马的养殖情况。
余荔荔闻言却猛一拍手:“我就说忘了什么!昨儿晚上夜宴,忘了嘲笑赵钰林那小子了!”
随后望天长叹:“让这小子躲过一劫啊!”
“没事儿,之前赵钰海求着赐完婚,他想让陛下把他那婚也赐了,没被同意,现在这人是三不五时地往程府跑,以示态度。等下宫里若没能碰上,那大概率在程府也能遇上的。”
余荔荔放心了些——毕竟想嘲笑一个人却不能嘲笑的心情是非常难受的。
于是乎接着给人戴那耳环。
穆行重被他强拉着,没办法,只能戴了给他看。
这人戴上后余荔荔就看得呆住了。
衬着那青玉坠儿,他整个人都被显得有些邪气,可本来是俊秀端正的脸,这么一对冲,当真是又正又邪,再加上他右眼下眼睑那颗痣,青玉轻摇间,竟又有丝冷媚气,数种气质浑然一体,实在好看得紧。
把余某看得甚至忍不住喉结轻动了下,而后轻捏了那小坠儿:“你倒说说,你什么时候给我睡一下?”
随即又马上由问改做了——“不管,让我睡一下。”
说完两人都怔了下——好熟悉的话……
穆某看这人被自己相貌迷住了,轻勾了勾唇,拉了人过来:“不给睡是不是还打算把我捆了揍一顿?”
余荔荔亦是浅笑着:“嗯,揍完把你另一只耳朵也打上,省得不对称。”
“阿荔想看对称的?不如相公给你把两只都打了。”穆行重轻捏着他耳垂。
余荔荔顿时浑身一激灵,恢复了理智:“不早了!要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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