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行重他们去南疆前,沿途先返了泠洲,以查如今水难重建如何了。
彼时他们到泠洲,才刚进入九月份,如今却已经十一月下旬了。
好在那堤坝本身还算坚实,不过是被赵钰平其人寻到了缺口、炸出了漏洞,这才给了雨洪以可乘之机。
如今洪水褪去,他们才看到那坝上的缺处,并非是要完全重建,只需把河口处被冲垮的那段给重修便可,如今虽还未竣工,但也快了。
刘之礼看余荔荔一手扶腰,一手被某位罪魁祸首扶着,颤颤悠悠下船的样子,嘴角是抽了又抽,不过马上装的跟看不见似的:“原以为二位会直接回京了,不料还想着来……咳,还船?”
当然不是真心询问,毕竟是近两个月之前的事,原先那船早被船夫行回来了。
余荔荔自是看到了这人那抖得跟……刚射出去箭后的弓弦一般的唇角,遂一掌拍开旁边那罪魁祸首,气得不愿意说话。
某穆的嘴角却是笑了又笑,乐呵呵地答道:“不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干活。”
刘之礼:……
某穆到底算得上位好主子,又指了一样颤颤悠悠的全子:“还有就是我这属下晕船,我们要改了陆路。”
全子顿时热泪盈眶,感动又羞愧地差点儿的投河自尽了。
不过想到那位果子兄弟都没在这两人跟前了,要是自己再没了,只怕他们连个得心应手的人都没有,遂,作罢。
(此时已经返回沙图的郑某果:阿嚏——呜呜,肯定是小将军想我了!)
而泠洲护南河这里,郑某人那小将军……非常之显然,并没有想他。
余荔荔一手扶腰,一手叉腰,非常之不忿。
只等在一旁看穆行重与刘之礼去巡查了一番如今护南河的情况,了解进度。
等一切事毕,穆行重照旧满面春风:“借个马车,刘大人。”
刘之礼忍着抽抽的嘴角:“咳,我看到小将军的时候……就让人备下了,殿下放心,很软的垫子。”
穆行重很是满意地拍了拍这人的肩,意思很明显——
咳,没啥意思,纯手欠。
刘之礼:……
不知为何,他就是从某殿下那表情里读出了这句话。
不由暗叹一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余荔荔者……让人想捶!
当然……他不敢。
不但不敢,还要满面笑脸。
同样满面笑脸的还有全子——终于告别了船了!
余荔荔看着另外三人个顶个的喜气洋洋,更气了,于是乎饭都没吃便钻进了马车里,拒绝跟任何人交谈。
穆行重端了饭上车:“真不吃?路上可不一定有客栈饭馆儿那些。”
余荔荔从小匣子里拿出了书和一把小点心,边吃边挡了脸。
穆行重:……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