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谷的医师自然是好的,看这位张三医师的医术便知道了。”万小卓应道。
出去了这么几日,余荔荔倒差点忘了林泰一化名了张三,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打趣起来:“张医师医术实好,只怕与那位林太医不相上下,若林太医泉下有知,也可瞑目了。”
林泰一嘴角抽了抽,还是回道:“林师兄妙手回春,自不是我能比的。”
余荔荔笑眯眯:“你说的哪个林师兄?林双木还是林泰一?”
“……两位都是。”
余荔荔还待说什么,便见一旁的穆行重微冷了目:“你怎么那么喜欢逗他的?”
林泰一亦是应和:“虽说我是他师叔祖,但你也该好好管管他才是,毕竟没有血缘,还是要避嫌。”
余荔荔:……
这人倒没有旁的想法,不过是跟在京城时偶尔逗下那程柳花是一样的——看人温润好说话,便忍不住有些想逗弄下。
不过他还没说话,倒是一旁的曹川不满了:“当真是崽子,跟旁人说下话都要被管着。”
穆行重瞬间火起,却被眼疾手快的余荔荔拉了,满头黑线道:
“你们两位都是大爷,我一小平民,就那么屁大点儿小将军的名头,还是挂在西北,我扯不过你们两位,你们两个要斗嘴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别拉我入战火。”
穆行重看他拦着自己护着他人,顿时更不开心了,竟诱出了些那疯病一般:“你倒是小平民了,让你嫁与我也不嫁,让喊声相公也不喊,倒搁这儿装惨卖乖!”
说罢便甩袖忿忿离去。
余荔荔:……到底是谁装惨卖乖?!
若是这人正常地生气,因着那蛊,只怕他巴巴儿地就上去哄他了,可这厮,偏生拿那嫁与不嫁、称呼问题来说事儿,余荔荔立刻觉得自己面子掉地上了,遂只大手一挥,装了起来:
“这人就那劲儿,小气无常,别管他。”
不远处听了个清楚的穆行重:……
然后更加恼怒,转头便骂:“余荔荔!你今晚别想跟我睡!”
余荔荔:……
他尬笑一声,冲面色阴晴不定的曹川道:“大伯莫理他,这人是疯子。”
曹川亦是觉得这太子有点奇怪,又说不上是哪里,只摆了摆手不再理会:
“你说那小将军之名我想起来,陛下昨儿刚来了消息,说此番云城之役你与太子都有功,打算升下你位子,赐了封号,为青玉将军,取自‘衣青衣,服青玉’,等回京城了再正式下册封旨,你以为如何?”
余荔荔一愣,虽说是因得那次血染白袍而被赐了“红衣将军”之名,但众人皆以为是苏红玉喜穿红衣。而他以往素爱穿青衣,竟真因着这句“衣青衣,服青玉”而得了个“青玉将军”之号,倒让他有些啼笑皆非了。
不过他立刻便想通了,那句回京城再正式下旨,只怕是这多疑的陛下怕他只留在东海……或者西北,终日不思回京,因此脱离了掌控,对他们皇权构成威胁。
果然,人心里隔着一堵墙,一味地固守己见,只会固步自封、自以为是。
就像他们这位陛下,久居那车水马龙、纸醉金迷的京城,便永远只想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旁人稍动,他便以为是冲着自己这位子来的。
不过他不打算跟这位多疑的陛下计较,只笑着答了:“既是陛下来的信儿,自然该听才是,‘千竿青玉主人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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