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果不由得暗自嘀咕:您自然是不怕了……
又马上满脸春风:“多谢小将军,就等小将军这句话的。”
余荔荔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说了多少遍叫公子就行,现在江南人多眼杂,能不漏身份还是不漏的好。”
郑果闻言,忙应下了,顺着问道:“公子,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余荔荔抬头看了眼阴雨连绵以及远处行乞之人,叹了口气:“现在还没到重灾之地就已经这样了,真不知此番最严重的泠州城南会是什么模样。”
“今年还算好的,听说去年同属江南的苏州才是更严重……”正说着郑果突然想起来他家小将军那不争气的爹的事,忙住了口。
“无妨,倒也不用那么忌讳,”余荔荔看他那神情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去泠洲城南吧。”
郑果一惊:“那里只怕会有危险,且不说这天气还有那水患,光是暴民只怕就有不少,小……公子还是三思而行的好!”
“放心吧,我就去看看,并且现在一平民身份,想做什么也做不成的。”余荔荔拉了拉他身上那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布衣,明显心意已决。
郑果暗叹了口气,心道这顿批只怕是免不了的,随后带着人往泠洲而去。
一路上看着难民成群结队,余荔荔皱眉自言自语:“西北都已经有所耳闻了,这灾情也该传到京城了啊,难不成朝廷的赈灾粮还没下来吗?”
“赈灾?只要别靠灾情致富就行啊,”一旁一个同样身穿布衣,长相俊朗的人忿忿不平,“就像那去年的苏州知府梁斗仁和那原来的襄侯爷余德光一般,尽做些猪狗不如之事!”
余荔荔抿了下唇,应道:“兄台骂得好。”
那人摆了摆手:“只是太气不过了,只希望今年这泠洲知府能有些作为。”
“但愿如此。看兄台这行路方向,也是要往泠洲城南去?”
“不错,我原是苏州人士,此番的确是要去泠洲城南的,毕竟我家中已无亲人,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所以我是打算去看看那泠洲内有没有什么可帮得上忙的地方的,也好尽些微薄之力。”那人答道。
“兄台悲天悯人,济弱扶倾,在下佩服,小弟二人恰好也要去那里,倒可以同行,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吴,吴琪,原来公子也是要往那里去,若能得同行却是甚好,倒不知公子哪里人士,又该怎么称呼?”
余荔荔顿了下,应道:“穆,穆新,京城中人。这位是……额,家奴,穆果。”
某家奴:……
郑果忙与吴琪二人互相招呼了。
“刚刚吴兄说自己是苏州人士,我倒想起去年程丞相得了令到苏州后,赈灾做的甚好,江南百姓人人称赞,只是这位老大人确实年迈了,今年倒不知会派谁下江南,吴兄可知道?”
“太子殿下……”
“什么?”余荔荔一慌。
吴琪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我是说听闻太子殿下忙着成婚,该是来不了的,其余几位殿下,晟王的可能性还大点,要我说,许是丞相的小孙子程柳花也说不定。”
余荔荔稳了稳心神,又暗瞪了眼那明显是在嘲笑自己刚刚失态之举的郑果,点了点头:“程小大人确实最有望继承程老的衣钵。”
“我也是猜的,不知道穆兄怎么想?”
余荔荔还沉浸在那句“太子殿下”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郑果看不过,拍了拍他:“问你呢,穆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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