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沅不解。
她不曾听刘嵊说起过关于他认识月啼这件事,上次问的时候也不见他提过。
周禅仅是挑起月啼的下巴,看似粗鲁,可是他的双眸之间却充满了柔情。
而且他抬头看向他们,看见刘沅身边两位戴着面具的人,他也是有些好奇。
“早些便听闻大将军麾下两名猛将骁勇善战,被草原人民还称为‘喀左’和‘苏勒德’,大将军可知这其中的意思,‘守护者’,看来这两位将军实力不凡呐。”
沈厌一早就受不了他那阴阳怪气的模样,早些时候也听左将军谈起过他身边的那位女子,如此一看,相貌甚好,看着皮相与周禅确实相配,只不过……这内里,却是如同仙女与魔鬼一般。
尽管大将军吩咐过他们无须开口,只不过他还是咽不下那口气,想着要戳戳他心窝子,随即一把揽在左将军肩上,倒是如同好兄弟一般。
“周大将军虽有美人在怀可本将军怎么看着那美人似乎有些抗拒呢?听闻你们前大将军与你们公主结了亲,如今前大将军身首异处,而我瞧着你身边这位却是眼熟啊……呀!不可说不可说。”
此言一出,刘沅急急去掐他的胳膊示意他言过了,可沈厌似乎没意识到似的,还在嘲笑着周禅。
此话一出,城楼之上,列阵之中的将士们先是思虑了一番,随后目光便聚集在月啼身上,再看看周禅,哄堂大笑起来。
其中不少有说月啼狐媚旧夫一死便附新人。
沈厌许是无意之言,本意对着周禅,可是在这个世界里,流言蜚语最先针对的还是女子。
“你看周禅的态度,公主此举定是有难言之隐,你切莫乱说了。”
刘沅将沈厌的手拉了下去,冷着脸看着周禅身边的人,当初她有把握把她也一起带走,可是她却执意要留下来,至今她都不明白月啼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只是当日并没有追兵来追杀他们,月啼定然是没有把她的事说出去的。
看够了闹剧,刘嵊看了看黑压压的黎军,声音高昂浑厚:
“此战!降者厚待!拒者必斩!”
虽说战前倒戈的人基本上是不会有的,但是若是一方势劣,那么这句话将是一次定局,再者,如此可涨本军士气而衰对方。
这一战刘沅并不是先锋,先入阵的还是沈厌。
刘嵊不曾解释什么,只说她才归来不久与士兵的磨合不够,沈厌更加适合。此话不假,只不过恐怕还是顾及她身上的伤,虽说已好了大半了,但是还是承受不住剧烈的动作,沙场里边一次失误可是要命的,她心中有挂念,自然不会莽撞行事。
公孙祉也伴着沈厌一同出击,高墙之上只留三人。
“如大将军所料,纵使周禅改了阵型可底子还是差不多的,那么短时间确实只能从原本的阵法上做改变。”
公孙玥也识得兵法阵式,开战前几天就一直与大将军交流阵式的变幻,如今一眼便能看出优劣所在了。
刘沅挽弓将搭梯爬上来的人一箭射了下去,战场的分割,主力还是在对抗沈厌和公孙祉那边,至于这些攻城的不足为惧只需要多加防备即可。
纵然战场声音极大,刘沅还是仔细分辨着,本就留了心眼,待杨成柳抽刀时刘沅便搭箭对准了后边,后者一惊连忙将刀按了进去。
刘嵊也仅仅看了一眼就交由刘沅处置了。
而后杨成柳身边的护卫便听了刘沅的指示将她抓了起来。军中大小的琐事皆是由左将军安排的,起初安排给杨成柳的侍卫明面上是为了在对战中保护杨成柳,不过,若是她有别的行为,那么将会是第一个上去抓她的人。
刘沅点着头,待走到杨成柳面前,她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想着也是理所当然,公孙祉去京城的消息本就是机密,就连好几位将军都不知道,到了京城更是没什么生人知道,此行就多了她一人,只能说杨成柳注定是一枚弃子,从她把消息传给周禅后,她便没什么用了。
毕竟没什么人是傻子。
“成柳姑娘,我奉劝你一句,莫再动了。”刘沅还以为她会冷静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毕竟她抽刀的动作很小,也没几个人看见,再说了,大将军一开始就确定她没有内力,这一点不可置疑,只不过她如今着着急的模样,倒是辜负了刘沅对她的看好,“成柳姑娘,我们只是不想去管,并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不是吗。”
杨成柳也放弃了抵抗,她本就知道自己对于周禅来说是怎样的存在,只是,她临死前还想为他做一些事罢了。
大概是,除了沈厌也没什么人是信任她的吧,他们都清楚她的底细也知道她的来意,就是等着她自露马脚,兴许是不愿让他为难吧。
相处的这些时日,沈厌待她很好,除了花月楼的那夜,他对她相敬如宾,若不是见着沈厌对自己拳拳真心,他们或许早就把自己给处理了吧。
至少眼前这位左将军是那样想的吧,这人露出的一对眸子不似沈厌那般看她是眼中皆是宽容,左将军纵横疆场,原以为他的眸子会积满戾气,不曾想,竟是如同孩童一般清澈,叫人想恨都恨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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