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衔驾着马赶了半个时辰,回到王府时那马儿已经站不起来了。
浣儿比他们先一步赶回府先去请了陆琤,因此萧衔他们进门时陆琤刚好赶到。
虽然血已经被萧衔在回来的路上止住了,可是先前就流了不少,她现在已经陷入了昏迷,身体也十分虚弱。
将她搀进屋,只留了浣儿一个人帮忙为她缝合伤口。
萧衔焦急地守在门外,因为动静过大府里的人来得差不多了。
血水盆换了一次又一次,不仅陆琤和浣儿弄得满头大汗,就连站在外边的萧衔也紧张得满头大汗。
两个时辰后,陆琤大喘了口气,擦了擦汗,在冬天流那么多汗还真不容易,所幸终于救回来了,她这次把伤口把握得恰好,要是再深一点点就算是他也救不回来了。
“命真大。”
刚说了这一句,一旁的浣儿就白了他一眼,想想实在气不过就直接给了他一拳:“敢说小姐,你怕是嫌命长了,要不要我帮帮你?”
陆琤笑了笑求饶道:“姑奶奶,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还不想英年早逝的。”
突然想到什么,他又询问道:“能把小姐伤成这样,是那几个老头子吗?不对啊,他们如今不在京中。”
是自己人,浣儿信得过,自然也不会隐藏什么:“不是,是那狗皇帝干的好事,我看他是活腻了,要是以后找到机会,我定要让他也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个什么感觉。”
“……”
早些时候在营中就听说浣儿是最崇拜刘沅的那个,以前他还不信,可是看着她那认真的模样,陆琤信了,也难怪她主动请缨要来京城保护刘沅了。
“王爷,此番王妃受着这伤虽救了回来可是不能过于劳累了,一时半会是下不了床的,等会我写张药方,王爷便让人按着药方抓药,一日三次,一次都不能少,这样才能最快让王妃恢复。”
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器瓶子:“这里边的药要等王妃的伤口完全恢复后擦的,防止留疤的,也是一日擦三次。”
萧衔命人准备了银子给他,陆琤领了银子就笑着离开了。
那日冬猎太子全胜。
公孙祉向皇帝要了一张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令牌,如此一来他进出皇宫就不用和皇帝交代了。
豫王府还真是简朴过头了啊,不过也挺复杂的,公孙祉跑遍了所有地方才找到刘沅在的那间屋子。不好直接进去,也不好通报萧衔他是来看豫王妃的,只好守在屋顶。
听说萧衔请了大夫为她缝合了伤口,她的状况也好了很多,不过似乎一直睡着,公孙祉听得到她的呼吸声,很平缓,看来是真的无碍了,他也放心不少。
等到午夜时分所有人都休息了,他才从屋顶上下来,推开窗户跳了进去绕过屏风他将怀里的药轻轻放在她的床边。
以前她睡觉时很安分,也只有她睡着了你才能发现她那张拒人千里之外的脸上也会出现似水的柔情。只不过如今却不是那样的,因着伤痛就算睡着了也是紧紧皱着眉的,他想为她抚平皱着的眉头,却又怕将她吵醒,最终只能静静地看着。
她从不用那些脂粉,也不喜欢那些,如若不是当了豫王妃要注重与人的交情和自己的容态,这人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碰这些东西吧。
他只是怪自己,又一次没能及时出现保护好她。
皇上既猜忌你,我自然会想办法帮你掩饰过去的。
你要做什么我都帮着你。
所以,不用再以身试险了。
望着床上脸色发白的人,他的心也紧跟着揪了起来。虽说这次围猎获胜的是他,但是他在猎场里没有一刻是让心停留在那里的,说好的发现了她就保护着她,他这一次又失言了,他又没能第一时间出现才让她受如此重的伤。
翌日
刘沅暂时起不了身,昨日府里忙活到很晚,现下她房里也没什么人,她看着床边桌子上摆着的药,似乎没什么印象。
刘沅伸手摸了摸腰间的伤,被陆琤包扎得很好,好像好久没有受过那么重的伤了,小时候跟着他们习武受伤是家常便饭,可是自她的武艺精进后几乎没有遇到过能让她受这样伤的人了。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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