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婳深吸一口气,忽然很想快点结束眼前的事,拖拖拉拉那么久她都烦了,“父亲走吧。”
话落,楚婳就扶着神情恍惚的燕侯爷下了顾府的台阶。燕婉清眼睁睁看着,哭着喊着,最后瘫倒在地。见状,被踹得满身是伤的燕恒之挣扎着爬起来,“姐姐放心,父亲只是一时在气头上。。。。”“滚!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你不知道这样会让父亲彻底放弃我吗!啊?”
燕婉清的面目变得狰狞扭曲,再不复之前的温婉。燕恒之吓得摔落台阶,身上痛,心也跟着碎了一地,最后还是被侯府的小厮强行拉走的。“走!都走!别到时候回来求我。。。”燕婉清吼着,最后又掩面哭泣,一想到自己竟沦落为卑贱的侍妾,她就一阵窒息恨不得上吊自缢。过往的荣耀也在此刻变成盐撒在她撕裂的自尊心上,痛苦不堪。不知过了多久,燕婉清才强打精神想要讨好顾公子,获得些垂怜。谁知,刚抬起头就差点被气晕。只见,顾公子正乐滋滋地指挥着那些小厮,将那一抬抬丰厚的嫁妆搬进顾府。“快!都手脚麻利些,把东西都搬进小爷我的私库!哦,衣裳就先放着!”
“顾。。。顾郎你这是何意啊,这都是我的啊。”
燕婉清连声音都在发颤。“你的什么你的?都是我花钱买下的!”
顾公子再没有耐心伪装,反正人已经到手了!闻言,燕婉清神情呆滞,心如死灰,甚至不敢想象以后等着她的是什么日子。。。。。回到侯府已是傍晚,门前的血渍已经处理干净。萎靡不振的燕侯爷忽然疾步上前,一把扯下门上那朱红的“喜”字。“来人!把这些都给本侯拆了!”
燕侯爷将怒吼着,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侯府。见状,燕婉钰和燕恒之吓得呆傻在原地。唯独楚婳跟个没事人一样,伸了个懒腰就回兰溪阁休息了。。。。。。夜里,楚婳盘腿炼化怨气,磅礴的怨气仿佛蕴藏着毁天灭的能量。这是又要幻化狐尾了!吞吐气息间,猩红泛黑的妖光环绕在楚婳身侧,眉心处隐隐显现出奇异的朱红图腾,六道狐尾,在身后张开,似乎轻轻一拍便能摧毁房屋。而她的躯体也脱胎换骨,肌肤更加白皙宛若美玉。顾盼间眸光生辉,带着与生俱来的妖冶,只一眼便能让人沉溺其中。但更让楚婳惊喜的是——她感知到了器灵的存在!神魂大伤后,她的本命神器也跟着损毁,没想到。。。。。楚婳收回思绪,激动地探查,只见神魂深处有一株红色的嫩芽破土而出,被壳状的妖光保护着。你也在陪我。。。。楚婳喃喃自语,唇角泛起温柔的笑容。不过,还有一件事也让她有些在意,燕晚的怨魂和以往的都不一样!比如别的怨魂的执念是报仇,但这燕晚不是,她的怨气由一个个小心愿凝成,比如让燕婉清过得不好,或是让恶毒的养父母遭到报应。。。。。总之,燕晚的心愿而并非特定的杀死某个人。但这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翌日清晨,楚婳难得的起了个大早,许是因为幻化了六道狐尾的缘故,她神采奕奕,一点儿都不觉得困。“小姐,霜夫人说厨房今日做了燕窝羹,待会儿送些来给您尝尝。”
楚婳颔首,是有事找她。。。。果然,没一会儿霜夫人就亲自拎着食盒来了,“婉晚,没吃早膳吧,快还是热乎的呢。”
“谢母亲”楚婳乖巧地用膳,吃得那叫一个香。可一旁的霜夫人就不是如此了,她局促地绞着手帕,不自然地开口,“是这样的婉晚,侯爷说那十万两的银票现在在你手上,我寻思着兰溪阁已经空了,不如你把银票给母亲,母亲给你置办陈设。”
“母亲”楚婳放下手里的汤匙,“是父亲让您来当说客的吧。”
闻言,霜夫人先是一惊,然后叹息着点头,“是。。。不过你父亲也是有苦衷的,侯府现在说句坐吃山空也不为过,那十万两银子给你买陈设后,剩下的会用作侯府的日常开支上,毕竟谁能想到偌大的侯府已经快成为一个空壳了呢?”
“母亲的话我理解,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那十万两银子顶得了几年?”
楚婳说着,但也觉得好笑,侯府开支不够,为何所有人都指着她?且不说旁人,就拿燕婉钰来说,对方的金银首饰比起燕婉清只多不少,既然侯府日子过得艰难了,为何不典卖些不常穿的衣裳首饰?要觊觎她这十万两银子。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不是霜夫人的亲女儿。但那十万两银子她是势在必得!况且那可是她的筹码。。。想着,楚婳面上却故作妥协,“母亲,女儿知道了,那银票我现在就拿给您。”
“真的!婉晚你可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霜夫人十分惊喜,又牵起楚婳的手,欣慰地拍了好几下。送走霜夫人,这兰溪阁就更冷清了。但当天下午,她就得了消息,说是燕侯爷让她去书房议事。刚进门,楚婳就注意到了一片狼藉的地面。“侯爷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老管家,边捡地上的书册边道:“侯爷,小姐来了!”
闻言,燕侯爷这才转过身,摆摆手,示意管家先下去。见没人了,楚婳直接开门见山,“父亲是没取到银子?”
“顾家都是群人精!吃人不吐骨头!”
燕侯爷显然是气急了,破口大骂,“我今日可是亲自去的钱庄!结果钱庄的人说为父的银票是伪造的不作数!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婉清出嫁可是把兰溪阁都快搬空了!这算什么,这是白送了他顾家十万两银子啊!”
“呵”楚婳轻笑着摇头,自顾自地往檀木椅上一坐,“父亲之前就没想到这顾家会赖账?”
“想。。。。唉,当时想着婉清嫁进去,侯府就跟顾府是一家人了。“燕侯爷在书房中来回踱着步,宛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见楚婳无动于衷,燕侯爷有些气闷,但又不得放缓语气,“婉晚,你这么不担心可是有对策?”
“有”楚婳托着腮,懒声回应。可燕侯爷眼睛立马就亮了,“当真?什么对策?为父知道你是最聪慧的,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想我说也可以,但那十万两银子得归我。”
楚婳抬眸,似笑非笑,“不知父亲可还愿意继续听,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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