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去门口等你。
一一靳朝安攥着手里的那瓶药,嘴唇张张合合,似乎说了什么,庄灿没有听清。
她看到他将手伸进上衣口袋,拿出了另一瓶药。
里面只有一粒红色的胶囊。
他握住女人的手,把那瓶药卷入了她布满皱眉的掌心。
木梳掉在地上,靳朝安捡起,却攥在了自己手里。
紧紧的。
“走。”他起身时身子微晃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庄灿匆忙跟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她彻底蒙了,“不带你妈妈离开吗?”
靳朝安一把抓住她的手,大步向前,没有回头。
脚步声渐渐远去。
彻底消失的那一刻,女人苍老的目光缓缓垂落在掌心那粒火红的毒药,泪水微笑着落了下来。
……
康可馨满头大汗,和保镖纠缠,每次都在保镖即将锁门的关键时刻力挽狂澜,绊住了他的动作,就在她马上就要扛不住的时候,终于从门缝里看到庄灿,她立刻把手背到身后打手势,第一次放出的是假花花,这次才把真花花放了出来,“是花花,真的是花花!快帮我追啊!”
趁着所有人一拥而上的时候,庄灿拉着靳朝安的手,飞速地从台阶上冲了下来。
回到车里,靳朝安闭着眼睛,脸色煞白,左手紧紧握成拳头。
月黑风高,吹得路边的梧桐叶沙沙作响。
庄灿突然想到,区区两个保镖,靳朝安若真想救人,什么法子没有?何苦等到现在,他按兵不动,就是为了不让康政道起疑。
康政道若真想挟持他妈做人质,又岂会只派两个保镖。
一切都是试探。
他应该,从一开始就未想过救他妈出去。
他吩咐给延良的任务,是让他派人在饭菜里下毒,了结她的生命。
只不过庄灿的法子,让他有了机会可以在他妈临终前见她最后一眼。
也是他人生的第一眼。
庄灿心中蓄满酸楚,也蓄满了对眼前这个男人无穷无尽的心疼。
她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子依偎在他身上,给他温度,给他依靠,给他安全感。
“她解脱了,不会怪你。”
他头抵在她肩膀,疲惫得“嗯”了声。
随后她身上的重量便逐渐沉了起来。
……
这一夜,狂风大作。
气象上说,今夜有超强台风“天星”登陆港城,天文台先后发出8号、9号暴风信号、10号飓风信号,是五年来最严重的一次。
靳朝安的人马在码头集结完毕,特警伪装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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