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了她那薄命的女儿,用十多年的心血培养她成为名媛淑女,白白给她铺了这么久的路,到头来却没有做少奶奶的命!
沈君柏刚要开口反对,就被孙幼蓉从身后掐了一下,她转身给沈兴德做思想工作,“老爷,朝安说的有道理,只要灿灿和朝安愿意,这法子不是不行,您说呢?我看婚礼也不用延期,就还是如期举行,别人都知道您嫁女儿,至于嫁的是谁,谁又会关心这个?别人只关心您女儿嫁的是谁……”
“那到时候是灿灿和朝安结婚?”
孙幼蓉点了点头。
沈兴德又忍不住,看了灿灿和靳朝安一样。
俩人的手是越拉越紧,沈兴德的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沈菁菁嘟嘟囔囔,小声逼逼,“呵,本来就跟姐夫有一腿,这下终于光明正大上位了,趁虚而入,鸠占鹊巢,冒牌货!”
庄灿转头瞪了她一眼,吓得沈菁菁立马闭嘴。
沈兴德:“回来再说吧,夏夏还没入殓,现在说这个,也太不合适……”
“也好。”松开庄灿的时候,靳朝安还在她的手心轻轻捏了一下。
庄灿摊开手心,才发现里面全是汗。
一整个晚上浑浑噩噩。
庄灿帮着牧师忙活了一会儿,商量着明天追悼会上的一些细节,沈君柏就在一旁抱着肩膀看着她。
“不帮忙就走开。”庄灿弯腰把插花的水桶抱起来,来到沈夏的遗照前,把蔫了的菊花替换掉。
“你是真心想嫁他?”
庄灿懒得理他。
可沈君柏不依不饶,紧走两步,拦住她的去路,“怎么,不敢回答我?还是因为当着夏夏的面,你心虚?”
庄灿好烦,“我没必要回答你。”
沈君柏摇了摇头,“我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我也不需要你看懂,走开!”
话音刚落,隔壁餐厅便传来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庄灿闻声扭过头去,发现是沈煜手里的杯子坠在了地上,碎瓷片崩了一地。
保姆佣人都在外面帮忙搭建追悼会的场地,这会儿餐厅里只有他自己。
庄灿不想再和沈君柏纠缠,把怀里的花桶往他怀里一推,扭头便来到了餐厅。
沈煜正盯着自己的手指看,庄灿走近后,才发现他手指上的血珠正一滴一滴地往地上掉。
看着有点子吓人。
“你手破了啊!”庄灿赶紧从桌子上抽出几张纸巾,也顾不得消毒,直接按在他的手指上,用力一抓。
沈煜微微敛眉,慢动作似的,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个沈家最没存在感的小弟,怎么看着人也有点不太聪明样子呢……庄灿喊他,“别看我呀,自己抓着!”
沈煜按住自己的手指,庄灿便蹲下清理碎瓷片。
没两秒,沈煜也蹲了下来,他刚一伸手,庄灿就攥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帮忙,“你别了,你们都是少爷身子,金贵得很,还是我来吧。”
沈煜还是没说话,但也没有把手收回。
庄灿真是觉得这久病的人脾气全都怪怪的,也就懒得再管他……她收回手时,余光正好瞥见沈煜的手腕,带着一个紫色的发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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