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他们是在画蜈蚣。
“灿灿去歇会儿吧。”爷爷发话了。
庄灿头跟捣蒜似的,听了爷爷的话,也不虚伪客套,直接撂挑子闪人了。
靳朝安写得极认真,笔墨横姿,入木三分,一眼也没有看她。
倒是爷爷笑了两声,“是个有趣的丫头。”
“傻。”靳朝安说。
“喜欢傻的?”老爷子哈哈一笑。
靳朝安写完最后一字,整页非常漂亮,可以说得上行云流水,字字珠玑。
他沿着宣纸的对角线划了一个大大的叉,放下毛笔后,哼了一声,说了两个字,“无聊。”
……
庄灿也没走远,而是伏在外间小厅的桌子上眯了会儿眼。
她没让自己睡熟,十分钟后,就坐了起来,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路过书架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一张红色的贺卡。
夹在扉页中间,比书本高出一寸,外观精致,尤其显眼。
庄灿一边喝着水,一边抽出那张贺卡看了看。
结果嘴里的这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他奶奶的,这他妈的哪儿是什么贺卡?敢情是那狗男人的请柬啊!
靳朝安出来的时候,就见庄灿呼哧呼哧地坐在桌子前,手里攥着本书,扇得比风火轮转得还快。
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跑八百去了?”
“滚蛋!”
靳朝安一手按在她头顶,被庄灿猛地抬头照着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靳朝安“嘶”了声,迅速抽回手,“有病?”
“对!就是有病!我狂犬病,咬死你!”
靳朝安把她拎到院子,“有病去治。”
庄灿甩开他,气得跟斗牛似的,恶狠狠地瞪着他,“治个屁!老子是被狗咬了!把狗杀了才解气!”
靳朝安纳过闷儿来,“说谁是狗?”
“你!你是!”
“我怎么你了?”
“你骗我!这个骗子!渣男!无耻!”
“我骗你什么了?”
“你还有脸问?嘴上说爱我,扭头就跟别的女人订婚!这还不是骗我?你就是在欺骗我感情!”
庄灿被请柬上的日期气疯了,气到直接忘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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