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盛易川的妹妹。”盛晴光走到大哥身边,问:“二哥怎么了样了?”
盛易山苦着脸,“这位差爷不让我见他。”
那官差脸色便冷了下来,他觑了盛家兄妹一眼,“盛易川断了人家读书人一只手,此事干系重大,在查案期间不得见外人,以免串供。”
盛晴光见他一脸不好通融的样子,心下微沉,问:“那盛易川怎么样?他受伤了吗?”
“他好得很,一点油皮没破。”那官差回答。
盛晴光觉得不对,又问:“我二哥他也是个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如何能在自己一点油皮没破的情况下断了同窗的一只手?”
那官差本不欲多说,但不知为何对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却是鬼使神差地道了一句,“此事上面特别交代了要严查,且在案子未判之前不许探视,你们便是在这里纠缠我,我也是做不了这个主的。”
这是在暗示他们,这件事情上面有人盯着,要判盛易川。
盛晴光和盛易山都惊得变了脸色。
那官差说完似也有些后悔了,便要赶他们走,“走吧走吧,在这里等着也没用。”
兄妹俩人只得先离开军巡铺。
走出军巡铺,盛晴光问大哥,“爹呢?”
“去沈家药铺那里陪着岑初瑜看伤去了。”盛易山叹了一口气,回答。
“反正也见不着二哥,我们也去沈家药铺看看情况吧。”盛晴光道,直至现在她都还是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只能如此了。”盛易山道。
兄妹俩人赶到沈家药铺的时候,便看到盛长桥一个人坐在外头大堂,面色不大好看的样子。
“爹,怎么样了?”盛晴光走上前,问。
“晴晴你怎么来了?”盛长桥皱了皱眉。
“我听邓叔说二哥被军巡铺抓了……”盛晴光顿了一下,问:“岑初瑜怎么样了?”
“断了一只手,人还昏迷着,岑家人不让我进去。”盛长桥愁眉苦脸地道,脸上的皱纹都仿佛多了几条。
盛晴光看得揪心,“我去看看。”
说着,她便走到里间门口,掀开门帘,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岑初瑜,他的伤比想象中更吓人,整只左手齐手腕处被切断了,人还昏迷未醒。
除了躺着的岑初瑜外,岑家父女也在,岑元英铁青着脸,岑姮坐在一旁哭得眼睛都肿了,分外可怜,沈川佑正在一旁轻声安慰她。
盛晴光顿了一下,刚要进去,那厢岑元英已经听到了动静,他回头看了一眼,冷声道:“滚出去。”
岑元英的眼睛里满是阴鸷之色,盛晴光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沈川佑。
沈川佑朝她微微摇了摇头,似是示意她先出去。
盛晴光便感觉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她在岑元英阴冷的视线中退了出去。
盛长桥见女儿吃了委屈,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又挂心被军巡铺抓走的二儿子,转头问盛易山,“军巡铺那边怎么样,你见过你二弟没有?”
“军巡铺那里禁止探视,说案子判定之前都不允许我们见他。”盛易山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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