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晴光陪着爹到书院的时候,便看到二哥盛易川正灰头土脸地被绑着跪在地上,一旁站着的那个脸上带伤的也是熟人……正是前几日在师姐家门口见过的,师姐的兄长,岑初瑜。
见盛家父女过来,岑初瑜的视线略带轻慢地从盛长桥和盛晴光的脸上扫过,然后撇开头当没看见他们似的。
盛长桥有些无措。
盛晴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哥,又看了一眼站着的岑初瑜,问:“先生呢?”
“在会室和我爹说话。”岑初瑜扯了一下唇角,然后似乎牵痛了脸上的伤口,又落下脸来,没再说话。
盛晴光点点头,“多谢。”说着,便拉着盛长桥往会室走。
“你们去干什么?!”岑初瑜一愣,随即忙道。
“不是说先生要请家长面谈么?我们是盛易川的家长。”盛晴光扬了扬眉,一脸理所当然地道。
被捆着跪在地上的盛易川嘴角抽抽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随时不忘占自己便宜的小妹。
“我说,先生在和我爹说话。”岑初瑜强调。
重点不是地点,而是人物,先生在和他爹说话!
“我知道啊,你爹已经来了啊,我爹来得晚了点,不好意思啊。”盛晴光说着,便拉着略有些僵硬的盛长桥去会室。
“……”岑初瑜一时竟不知这个小师妹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一直到走出了岑初瑜的视线,盛长桥才拉了拉幺女,有些紧张地压低了声音打听:“他爹是谁啊?”
……总感觉方才那少年一直在强调他爹啊!
“好像是什么大学士吧,反正是个当官的。”盛晴光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道。
盛长桥顿时有些腿软,但对上幺女信任的眼神,他还是挺了挺背脊。
会室里,岑元英正和先生说话。
这位先生姓祁,乃是书院的山长,与岑元英是同科进士,因此算是旧识。
与风度翩翩姿容甚美的岑元英不同,祁山长瘦小很多,整个人都显得干巴巴的,眉心处有深刻的“川”字纹,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的严肃和不近人情。
此时两人忆起当年同科进士的情景,气氛倒也显得十分融洽。
便是在气氛甚好的时候,盛家父女出现在了门口。
祁山长止住了话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盛家父女,眉头一蹙,便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高高大大的盛长桥顿时觉得自己矮了半截。
倒是坐在一旁那位姿容甚美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和气地朝他们微微点了点头,看起来友好许多。
“见……见过先生。”盛长桥朝那和气的男子拱了拱手。
谁知他笑了起来,摆摆手,示意他看旁边那位,“这位才是先生。”
盛长桥傻住。
盛晴光看了看被尬住的老爹,转头笑着冲那位看起来十分严肃的先生拱了拱手,“先生好,我二哥的书童方才慌慌张张地跑回来说二哥在书院里和人打架了,但他也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把我爹吓坏了,这会儿还没缓过来呢,还请先生见谅。”
祁山长的视线落在这个落落大方的小姑娘身上,“你是?”
盛晴光自我介绍道:“我叫盛晴光,盛易川是我二哥。”
祁山长点点头,“我听说过你。”
汴京虽然无奇不有,但手握金饼降生这种情况还是不多见的,只不知是真是假。
盛晴光笑得更甜了,她指了指脖子上戴的七宝璎珞,“没错,我就是那个带了金饼出生的盛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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