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对她过早的疲态、和饮食上的异样起疑心。
他们在这里待了一周。
夏知笙把能玩的都玩了个遍,还带了画具来这里,写生记录海景。
南方城市,雨季是常事。
第四天,就突然下起了雨。
夜里,夏知笙从一片恐慌中醒来。
却在看见江聿时,莫名得了一丝勉强镇定。江聿要比她醒得早,刚落雨时。
他就已经下床。
此刻,窗帘全部关好,灯被打开。两人所处位置,成为附近唯一的光明。
江聿回到床上,把她搂进怀里:“别怕,阵雨而已,很快就停了。”
天气预报显示,只持续半小时。
夏知笙的情况,似乎比从前好了许多。
上一次也是,能够从狂风暴雨中,独独听见江聿的声音,在他怀抱里被哄睡。
这次依然惊慌失措,却能堪堪夺回理智。
“江聿,江聿……”她躲在他怀里,不断地叫他的名字,仿佛这样便能安心。
“我在呢。”
江聿掌心覆在她耳朵上,低下头,和她对视:“笙笙,看我就行了。”
“看我,不要想其他。”
两人额头对贴,鼻尖相抵。
“外面什么都没有,这里很安全……”
夏知笙揪着他的衣襟,缩放又放大的瞳孔和他对视,她的身躯不住轻微颤抖,但终是熬过了这一个雨夜。少有的情绪稳定,没有失控。
曾经的那些噩梦里。
有坍塌的碎石,潮湿粘腻的泥泞,散发着霉味的空气,愈发稀薄的氧气,哀声不断的哭泣。还有……爸爸被盖上白布的身体……
处处都充满绝望和无助。
现在,多出了江聿清晰明亮的声音。
茫茫黑暗中,终于有一束光眷顾在她身上。
江聿指腹拭去她眼角的一点湿润,俯下身,落下一个吻,带着疼惜。
——他早就成为她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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