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栀快要绷不住了。
alpha抱着手站在一边,抬头看了看天台又看了眼时间,提醒道:“快九点了,你得赶快。”
“哦哦哦对我要抓紧。”
谭枫恋恋不舍的把可乐红酒混合物塞进了自己房间书柜的小夹层里,然后冲进洗手间把红酒瓶灌满,最后才溜进谭鸿铭的书房把红墨水滴了进去,晃一晃。
做完这些,他才一点点把木塞子塞回去,然后放回了酒柜的原位上。
方栀跟着他从这间房走到那间房,从二楼晃到一楼,最后抽了几张餐巾纸擦掉红酒瓶上遗落的水迹,帮忙掩盖罪证。
谭枫给他竖了个大大的拇指。
今夜到此,至少谭枫还是比较清醒的一个状态。
他开始不清醒是在谭鸿铭和顾嘉言从天台回来之后。
方栀没有看春晚的习惯,往年都是自己在家里拉上窗帘关上灯,放着电视听声音,睡着片刻后又清醒过来,这样断断续续的,直到最后被零点的烟花声吵醒。
可今年不一样,今年他身边多了个闹腾的醉鬼。
这醉鬼在历经多次呕吐、眩晕走不了路,并打翻家里三个花瓶后终于意识到自己酒精上头,凭借着最后一点残留的意识把自己挂在了方栀身上,鼻尖蹭着alpha颈侧的那颗小痣和睡意作斗争。
谭鸿铭简直没脸看下去。
“要不你还是去睡觉吧。”谭鸿铭皱着眉冲他儿子说,“你属树袋熊的啊挂人方栀身上。”
谭枫挣给他一个淡漠的背影,长长的“嗯”了一声。
顾嘉言掩着嘴笑了笑,语气温柔地对方栀说:“你也累了,我送你俩上去睡觉吧,他爸要守岁就让他一个人守着。”
方栀敛了一下眼尾。
他倒不是累,只是有点心不在焉。
alpha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这个人很信赖自己,甚至毫无防备地把自己的腺体露在另一个alpha面前,而自己的腺体也毫不排斥地接纳了对方释放出来的信息素,没有一点对抗和攀比,只是安安静静地在两人的怀抱中交融纠缠。
……下面有点涨。
方栀按了下眉角,给顾嘉言回以浅笑:“我带他上去吧。”
“可你的胳膊还没好全。”
“没事的。”
方栀说完轻轻拍了拍谭枫的脸:“起来,我带你回房间。”
谭枫在他身上挣了挣,然后像一堆报废零件般瘫了回去。
一般人到这一步就已经不想管了,可方栀偏偏像笃定了似的,继续把人叫醒。
谭枫微微睁开眼,目光迅速聚焦在方栀脸上:“怎么了?”
“阿姨让你回房间睡觉。”方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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