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昼静止在空荡的御书房内殿中央,他又轻嗅了几口,似是药味。
没错的,就是药味儿。
施珩见他停住,问道:“怎么?”
施昼攥紧双拳,转过身就往书桌前走。
明明就是出事了!为什么还要瞒着他?施珩这是信不过他吗?
施昼深吸一口气,停在施珩面前:“父皇,儿臣想问,这药味儿从何而来?”
摆在台面上的质问,换成平常人,皇帝已然将人拖下去治个大不敬了。
面对他这位最宠的小幺,施珩却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又该怎么做,他沉默地看着眸中是怒气的施昼。
施昼咬牙道:“你骗我,你明明——”
皇帝突然抬手握住施昼紧攥的右手,不费力的包住。
施昼顺着那股力,缓缓蹲下,感受到皇帝顺着他披在身后的一头柔顺的青丝。
宽厚的手掌,修长的手指,指尖一下一下顺着,是在安抚。
施昼趴在人膝上,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些难以呼吸,心里难受的喉头哽住。
皇帝叹道:“朕没骗你,不过是风寒罢了,太医院开了些药,几日就好了。”
施昼嗓音有些闷:“骗人,你半月前就说风寒,怎的现在还未好?”
施珩道:“病去如抽丝,毋须多想。”
施昼吸了口气,仰头看他:“真的?”
施珩应:“嗯。”
施昼心下还有些许不信,对着皇帝深邃墨黑的双眸也不敢胡闹了,他心下转了转,问:“太医怎么说的?”
施珩心下想,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想些什么,他也清楚,无非就是从他口里问出来后再去太医院求证,这点小九九也敢用在他身上?
皇帝沉声:“哪来的胆子?”
也就仗着自己宠他,他的昼昼啊……被他宠了这么多年,若是有朝一日,他死了后施昼又如何会不受气的活下去?
皇帝想保他的小幺。
皇帝圣宠独一份儿,施昼在宫里宫外横着走,不小心得罪了人也不会出事,招了许多妒恨和眼红,施珩想让人坐这个位子不仅是为了保施昼的命,也是为了施昼不用委屈受气。
况且,施兆已废,施野戾气太重,施斐双腿残废,也就只有施昼可塑了。
施昼被唬住了,怔了下。
皇帝看这小白眼狼还知晓关心自己,又缓和道:“毋须多想。”
你只需要安安心心的接受朕给你准备的一切,朕会将一切都给你备好。
朕的昼昼。
“此去战场,朕会让卫将仔细着你,莫怕。”皇帝骤然说起这事,道:“朕会在京中等你回来。”
施昼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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