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实在是……太难受了。
施斐松开手,任由施昼从他怀里离去。
施昼松了一口气,这人理智还在就好,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只是在赌,赌施斐会放过他。
毕竟是这么多年来,兄弟里最疼他的三哥,纵使现下他看清了施斐心中的野心,也尽管施斐将他囚在这,但施昼就是敢赌。
施斐临走时。
施昼出声问:“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施斐怔了下,道:“再等等。”
施昼挑了下眉,语气淡淡:“等什么?等你登上皇位,还是等你将外边的人杀绝了?抑或是等我喜欢你?”
施斐眼神复杂:“若你真会,那三哥就等。”
他指的是施昼说的最后一句。
施昼忙道:“不会,说笑的。”
那得等到何年马月?而且那种喜欢也不是真的喜欢,施昼心说。
“那起码让我能去院子里罢?再把窗子打开,闷的我要死了。”施昼打着商量。
施斐近乎没考虑多久就应下:“好,你想要什么都与我说。”
施昼犹疑不决良久,才道:“施斐,忘了今日的事罢,你还是我的三哥。”
“否则到了陌路人那天,总归你我都不好受。”施昼叹声。
施斐笑容匿去:“三哥说过了,不许再在我面前这般说。”
“我不会忘,我与阿昼更不会成为陌路人。”施斐说罢,打开门离去。
只留下施昼一人在房里,他坐在榻上怔然良久,半响才长长叹了口气。
这算什么事啊?
卫瑾是,施斐也是,这些人是中了什么毒,现在发病了吗?
简直荒唐的过了头。
施昼脑子里乱乱的,想了一通。
——
“第三日了,还没有查到消息?”华蓉征一脸愁容,疲惫不堪,但语气冷的冻人。
“他派了禁卫军守了十几个宫殿,已排查两个。”江奕汇报。
“进效为何如此之慢?”华蓉征皱着眉,蓦然抬眸定定看着江奕:“江奕,我知你不甘,可他终究是你亲弟弟。”
华蓉征在提醒,提醒江奕别故意不救施昼。
江奕面上未有任何情感波动,语气沉重:“我没有不甘。”
片刻后,华蓉征叹了声:“你没有就好。”
话音未落,就有一个侍女闯了进来:“娘娘!”
华蓉征将茶盏放在桌上:“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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