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乾赖在面前怎么都撵不走,薄遥深深吸进一口气,启唇:“以前只当你所处环境浇风薄俗,现在才知你原本就是浮花浪蕊。”
“。。。。。。”
什么意思?是骂我轻薄了簪花姑娘?难不成这种的他也喜欢?。。。。。。
平日里看他虽话不多,但就冲他那喜怒无常的脾气,也算不得什么端正雅量之人,怎的突然倒开始嫌弃我了?
苏乾暗自腹诽,脑中“嗖嗖嗖”走了几个来回,又嬉皮笑脸道:“难道薄兄是因为我打听了她的名字?这不是为了帮咱们查清她的身份吗?”
“寒松!”
薄遥并不领情,突然唤道。
还未等苏乾反应,一个人影倏地从二人头顶蹿下,惊得苏乾险些跌倒。
“主子。”
寒松向薄遥抱拳作揖,眼角瞥了眼苏乾,求生欲极强的背对着他,多一眼都不敢再看。
苏乾看向四下,尽是平芜,正在匪夷所思这厮是从哪蹦出来的时,薄遥冷道:“刚才那人是谁?”
寒松回答:“莫邪野兵首领熊嵬嵬之女熊芷岚。”
“到此地是何目的?”
“自劫灰堡后夜行匪一直跟着她从莫邪辗转坤山,此女狡猾,不知来坤山意欲何为,但已经在此停留数月,此外,属下发现她对此地地形极熟,该是常年辗转于此。”
“怎么进的坤山?”
“有都城通行玉牌。”
薄遥不再继续问,复而转头瞥了眼苏乾,道:“都听清楚吗?还查么?”
“。。。。。。”
苏乾咬了咬后槽牙!他竟把夜行匪与寒松这档子事忘记了,夜行匪是最大的地下组织,怎么可能查不到一个女子的身份?
不过。。。。。。这样岂不是在薄遥面前显得自己很无能?很不自量力?
寒松也是!既然都是一个府里的,一路同行怎么着都该吱上一声,这突如其来的从天而降,出场的确帅气,但也确实容易吓到人。。。。。。
“熊芷岚,记住了吗?”薄遥冷嘲。
“。。。。。。记住了。。。。。。”苏乾小声嘟囔。
薄遥垂眸白了他一眼,正要走,突然驻足:“对了,你不是还要和她交朋友吗?需要我再帮你准备结义之酒吗?”
话毕,未等回答,薄遥就拂袖离开了。
“。。。。。。”
苏乾莫名其妙,转头望向寒松,岂料寒松回了个“你看我做什么?我能知道什么?”的无辜表情。
“大爷的。。。。。。”苏乾喃喃:“这话有什么不对?我不也是为了早点弄清天水桥的事情么?拿我撒哪门子气?”
“。。。。。。”
寒松默默抬首看天,不知什么时候起,这苍穹竟变得如此好看且深邃,让人拔不出眼。。。。。。
是夜,铁驴与铁马并驾齐驱,飞驰在灵脉大弯以东的密林里,不愧是好马,蹄疾如飞,除了嗖嗖的风声和偶尔的枝丫断裂之声,几乎听不到其他声响。
小半个时辰后有溪流潺潺声响起,苏乾薄遥二人原地探查一番继续往东,一路看到大大小小溪水便有七八条。
薄遥翻身下马,捻了捻溪边湿土,道:“不是新的,是陈土!”
苏乾道:“若是为了灌溉开挖,也不至于要挖这么多条!”
“作用只有一个”薄遥抬首,暗眸黝黑:“分流!”
苏乾不解:“为何要分流?”
薄遥翻身上马,沉声道:“灵脉大弯处的石坝,你可知是谁建的?”
“不知道!”
实话说苏乾确知此事有异,但怎么个有异,他却捋不清来龙去脉,一头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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