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稷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花灯红烛年货马车,突然窜出几个孩童,又伴着嬉笑声消失在了人群中。
这是苏乾在外面过得第一个年。
要说这些年的年味远不如从前,自从苏老爷子走了,苏家每年就剩他和老苏两个人略显尴尬的坐在电视机前,老苏包饺子,他就玩手机,偶尔听老苏骂咧几句,就再无声息。
窗子外的烟花一年比一年小,一年比一年少,苏乾依稀记得小时候那排老旧家属楼后,每到过年烟花似乎要将天空炸穿,所有人都会奔出门外,认识的不认识的聚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都不再出门了。。。。。。
也许所有人关起门的背后是另一番热闹的场景,只是自己看不到而已。。。。。。
老苏不知道怎么样了?自己不在,他是不是活的自在多了?
苏乾抱着脑袋倚在自己为鲤婆婆做的摇椅上,晃荡几下有些发晕,索性直起身子环视四周,看到不远处鲤婆婆扯着薄遥给他披上新的大氅,心中不免好笑,婆婆似乎非常执着给薄遥做新衣服,永远也做不够似的!
莫诚献和翠芬正在认认真真一笔一划的写春联,莫诚献笑得憨实,偶尔被翠芬凶上几句也不做声,想来心中也是欢喜的吧?。。。。。。
“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
花柒轻轻一跃,坐在他身侧,手肘撑在桌上,两只手中各捧着一壶酒,将其中一壶递给他。
苏乾笑笑接过“咕咚咕咚”饮了好几口,擦擦嘴角,道:“闲坐庭前赏人世繁华!”
花柒望向门外,不时有结伴而行的姑娘娇俏的朝门内窥视,看到苏乾时均羞赧遮面,有甚者竟朝门内投绢扔花。
花柒浅笑,无奈摇头:“苏兄,你这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苏乾笑道:“碗里的是主食,锅里的是配菜而已,主食必须吃,配菜不吃也罢!”
“你跟他。。。。。。是何时认识的?”花柒问道。
苏乾伸了个懒腰:“一年前吧!”
“一年?”花柒挑唇,又有些不解。
苏乾:“怎么?”
花柒:“你是说你之前并不认识他?”
“是啊!之前。。。。。。”苏乾思忖一瞬:“之前我是个病瘫子,什么也记不得了!”
花柒:“那你可知数年前救了薄遥的人是谁?”
苏乾坐起身子,疑惑:“救他?他发生了什么事?”
花柒眼神深了深,道:“我只当他与你这般亲密,你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既然不知道就算了吧。”
苏乾道:“若是花兄这么问,我也有个问题!”
花柒:“什么?”
苏乾:“你和薄遥是什么关系?”
花柒愣了一下,倏而笑道:“怕是说了,遗祸无穷!苏兄不如就做个傻子,反倒自在!不过。。。。。。”
苏乾:“不过什么?”
花柒:“我倒是佩服苏兄,看样子你对薄遥知之甚少,却能对他如此真挚,真是个冰魂雪魄的精白之心。。。。。。”
苏乾:“以心交心,以情换情,相知相惜而已。”
花柒轻叹:“便是如此简单倒也无可厚非,只怕你用心换心,他用情夺利而已。。。。。。”
苏乾口中的烈酒在喉中蛰了一下,随即滚入腹中。
“吃饭了!你们俩还不过来帮忙?”鲤子卞喊道。
苏乾起身,拍了拍花柒的肩:“人活着总要有被利用的价值,水至清则无鱼,纯粹的东西是不可能存在的,你与我说这些,又何尝不是想达到某种目的呢?”
花柒愣了愣,忽而笑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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