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回归家吗?”苏寂忽然想到年夜饭以及除夕夜要在哪里度过的重要问题。
苏宅首先排除,不仅因为她出嫁了,更因为苏宅不会欢迎他们。他们一去,气氛就不是其乐融融了,恐怕年夜饭都会硌肚子。
其次考虑的是归家或者他们现在住的房子,归婳回来了,他们回归家概率会大。一旦回归家过年,他们又不可避免要装模做样,在他们没说清楚感情之前,苏寂有些许不愿。
原本按照苏寂的想法,两人在互相帮助期间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不谈感情只谈事业。
现在他们说起了儿时的玩笑承诺,开始谈了那么一点点感情,却又没有说清、没有明说。苏寂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继续无视两人之间的情感,当一件事情开始注入道不明的感情时,她总会感到煎熬、飘荡。
那颗漂浮不定的心,像是浮漂漂在海面,跟随着海水悠悠荡荡。
时而一阵风吹来,海面泛起涟漪,漂浮着的浮漂便开始跟着海水、迎着阳光慢悠悠地飘荡;
时而卷来一波海浪,海面卷起,无所安定的浮漂随着海水上上下下,在海面翻个跟斗,湿了一身;
时而遭遇风暴,海面波涛汹涌,没有根的浮漂被海水抛向天空,承受着暴雨的洗礼,后又重重地落进海里,最终缓慢地浮起来,独自承担了所有。
近些日子,她发现归言每做的一件事,说的一句话,两人每一次的肢体接触,都会让她感到吹来一阵风,卷来一波海浪。
她害怕自己继续下去会迎来风暴,所以停滞不前,甚至有退缩的迹象。
归言洞察到身边人的情绪,懒散的尾音稍稍上扬,贴心问:“想在家?”
“今年应该不行,归婳带伤回来,不出意外归娆和乔珏也会回去吃年夜饭,我们不好不去。”
男人没有给她迂回的余地,直言这件事不太可能,说完似乎想试探她,“明年可以考虑考虑我们自己过。”
明年?苏寂轻笑,对此不置可否,只对他前一句话做出回复:“去家里吃饭,要在那过夜吗?”
过夜,归言这才想到问题所在,如果在归家过夜,那他们只能睡在他的房间,睡在一张床上了……
“应该,我们家有守岁的习惯,”归言又玩笑般给出一个不靠谱的主意,“其实也可以不在那过夜,到时候和他们说你不舒服就行了。”
不舒服,苏寂皱起眉头,那不是更会被留在家里休息吗?她偏头看向归言的眼神充满怀疑,不可置信地说:“你认真的?”
“咳,开玩笑的。”归言自知这说法不靠谱,很识相地解释。
苏寂咽了一口唾液,想到守岁,她已经许多年没有经历过了。
“守岁好玩吗?”
她挺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特别是这么多的家人一起等零点、等新年到来的那一刻,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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