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以为你已经死了。&rdo;她冷冷地说道,声音中似乎不带有一丝感情。
&ldo;遇到了点麻烦事,休息了两天。&rdo;黑影轻描淡写地说道,接着话锋一转,&ldo;你这莫非是在担心我吗?&rdo;
&ldo;担心你?&rdo;纪婉姝发出有些尖锐的冷笑,&ldo;你害死了我的丈夫,还想要我担心你?&rdo;
&ldo;我这是为了你好。&rdo;黑影说道,他似乎并不在乎纪婉姝的冷淡态度。他熟练地取出滤水器旁的一次性杯子,为自己接满一杯,扒开口罩一口饮下,然后把杯子丢在茶几上,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然后又拿过纪婉姝的白瓷杯,替她也接满一杯水。
&ldo;刚才讲那么久电话口渴了吧?&rdo;他说道,声音中似乎带着些温柔之意。
但纪婉姝并不领情。
&ldo;谢谢,请你倒掉。你接的水我绝不会喝。&rdo;
&ldo;别这样……&rdo;黑影不厌其烦地劝说着,&ldo;我说了我是为了你好。&rdo;
&ldo;哦!为了我好!&rdo;纪婉姝有些激动地挺起身子,&ldo;我从来没要求你去做这些&lso;好&rso;事!你害死了唐东升和他女儿也是为了我好吗?你害死了那个无辜的警察也是为了我好吗?&rdo;
黑影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纪婉姝看在眼里,她又发出一声冷笑:&ldo;只要将&lso;为我好&rso;当作理由,无论什么恶事你都可以去做是不是?可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有没有在乎过我的想法?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把我的感受当回事,你只是拿&lso;为我好&rso;当作挡箭牌,只要有了这个借口,你可以坏事做尽,然后把一切责任都归到我身上,然后我还要感谢你,是不是?&rdo;
&ldo;你不懂……&rdo;黑影的声音变得嘶哑,看得出他在掩饰自己的焦躁,&ldo;他们这些人是你的阻碍……明明你才是对的,明明你一直在帮他,可他就是不明白,还处处限制着你……所以我早就告诉你,要早下决断,这不仅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那些跟从你的人……可你就是不听,你心太软了,总是一让再让,明明有那么多可以把他赶下台的好机会,你怎么就不懂得用呢?&rdo;
&ldo;他是我丈夫‐‐&rdo;
&ldo;可是他对你做了什么?!&rdo;黑影大吼道,他愤怒地指着钟建华的黑白遗照,几乎像是小孩子一样跳起脚来,&ldo;他哪一件事做得像是个男人?丈夫应该做的那些事他做了几件?是他让你进了华彩集团?就算他没有,凭你的能力,坐上这个位置也不过是迟早之事!你自己睁开眼睛看看,你为了这家破公司投注了多少心力,而他还在对你处处掣肘!还有最近,他要求你去做些什么?我帮你杀了他,这是为你除去一个祸害!不然的话,难道你还真要按照他的说法去做?他这种人有什么权利当你的丈夫?!&rdo;
&ldo;不懂的是你。&rdo;纪婉姝瞪视着他,&ldo;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像你这种外人怎么可能会理解‐‐啊!&rdo;
&ldo;外人?!&rdo;
黑影咆哮着动手了。他两手一抄便把纪婉姝横抱起来,不顾她的挣扎与尖叫将她丢在长沙发上,欺身压上了她柔软的身体。纪婉姝想要尖叫,但黑影却伸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巴。
&ldo;外人不行是吧?那我来当你的丈夫行不行?钟建华能做的那些事我都能做,钟建华做不了的那些事我也能做!&rdo;
他单手使劲拉扯着,两下便撕烂了她居家便服的长裙。纪婉姝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两行清泪自脸侧流淌而下。
这眼泪似乎刺激到了黑影。他的动作一下子停止了,他好像从疯狂中回过神来,呆呆地俯视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美丽少妇。他看看她那因呼吸而不断起伏的姣好胸脯,又看看下面被自己撕坏攥在手中的裙子布料碎片,以及隐约可见的……他转开了视线。
他松开了压着纪婉姝红唇的手,女人用手背擦去泪水,她冷冷地说道:
&ldo;你想对我做那种事吗?就像很多年前的那次一样?&rdo;
&ldo;……如果我真的做了,你会怎样?&rdo;
&ldo;我会杀了所有你在意的人,然后自杀。&rdo;纪婉姝倔强地说,她的声音平静下来,却仍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ldo;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完美的报复方式。&rdo;
&ldo;可在这世上,我在乎的人只有你一个了。&rdo;
&ldo;那我就直接自杀。&rdo;
&ldo;可是你还有梦想。&rdo;黑影软弱地劝说着,&ldo;你……&rdo;
&ldo;是的,我有梦想。&rdo;纪婉姝说道,她已经不再流泪了。&ldo;可如果,这梦想成为了我的弱点,那我就会毫不犹豫地丢弃它。&rdo;
黑影沉默良久。他把破碎的裙子丢在她的身上,离开了她的身体。
纪婉姝爬起来跪坐在沙发一侧,她努力拉扯着裙子剩余布料的边角,试图遮住自己的下身。
&ldo;你总是这样……&rdo;
黑影后退了几步,他摇摇晃晃站立不稳。明明他才是施暴者,却好像变成了受害者一般。
&ldo;总是这样……所以我……所以我们才……&rdo;
……
史强在香郡兰庭中的某个特定区域中徘徊着,已经徘徊了许久。他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经过那栋别墅门口了,也许第三次,也许第四次。但即便没经过的时候,他也会让它保持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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