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我是怎么着你了吗?快顺顺气,以免待会晕过去。“余由蓝毫不在意地说,她与这府里其他谋士不合已久,根本不怕同她们闹掰。
张景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能气人的家伙,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她一进府就听到余由蓝性格乖张,与其他谋士多有摩擦,没想到亲眼所见竟是那么震撼!
佩服,佩服!
雷州捂着心口,虚弱的身体让她好半晌动弹不得,“走着瞧!”
抛下这句话,雷州就带着人走了。
张景见势不对,拔腿就想跑,就在她准备跨出这道门时,“张谋士,你似乎有话与我说啊!”
余由蓝不紧不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张景有些不想理她,但人家终究是比自己高一级,只好回头,“余先生说笑了。”
余由蓝走上主位坐下,顺手就给自己倒了杯茶,“那就是我有话对你说。”
小人得志!心里骂骂咧咧,脸上,“愿洗耳恭听。”
“我曾说过,你与我的一位故人相似,如今瞧着岂止是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余由蓝盯着张景的脸,不想错过她一丝表情的变化。
这是一场心理的较量,张景装傻,“不知先生的故人叫什么名字呢?不知在下可有荣幸认识。”
余由蓝没有抓住她的小辫子,心情不是很好,刚刚将雷州气走的愉悦感消散了些。
“你可知我的来历?”余由蓝嘴角勾起一抹笑,不等张景回答自顾自道:“我本是上一任江南太守,无奈落到皇女手上,干的坏事被抖落出来,成了逃犯,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安身之地。”
她试图在张景脸上找到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可最终还是让她失望了,张景自嘲一笑,“余先生何必拿往事吓我寻开心,我现在干的不也是掉脑袋的事吗?”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老祖宗留下来的话,还是有用的,这个呆子若让她抓住机缘,恐怕真能造就一番事业。
余由蓝不想再留她下来了,到时候气着自己就不好了。她使了个眼色让张景走了。
回到自己院子的张景,在案前快速书写着什么,在院子里抓了只鸽子,在确认纸条干透之后,将纸条塞进鸽子脚踝的信筒就放飞了鸽子。
她知道此计冒险却不得不那么做。趁着乱党手忙脚乱没空管自己之时,赶紧将消息送出去才是正事。
张景自己也没有闲着,领了俸禄第一时间就去了城内有名的茶楼喝茶,听听说书的说说前方的战况。
虽然不太准确,但十分之一还是具有参考价值的,连着几天张景都在逛吃逛喝直到将自己那点子俸禄用完,她才定下心待着府里。
明眼人都知道,她是没钱出去了,张景对于自己身后跟着的探子松懈了,也是知道,她尽力扮演着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就好比那满汉全席,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一段时间后,全府上上下下的人似乎都把张景当成一个腹中空空的草包甚至还有人说起她初来吴镇时的事。
一群下人说的不亦乐乎,丝毫没有注意到渐渐走近的张景,“就这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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