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他们带下去,发卖了,再重新找些得力的人来伺候王女。”盛浓对着姗姗来迟的管家说道。
易扇点头说好,随后一群家丁将人拖了下去。
“王爷,王君,开恩呐!”
“王君是张公公说没事的,我们才没立刻请府医的。”万温玉一听到这道声音,猛的一抬头,随后指着张公公,“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被指到的张公公立刻抖得像个筛子,“王君,草民不过是看错了,求王君恕罪。”
“这几人,王府没有身契就各打二十大板,随后逐出王府。”万温玉下了最后通牒。
下人们叫盛浓没有反对的意见,就将人拖到院子里打了起来。
盛浓有些稀奇,王君居然没有让他们签下身契?
世家大族对子孙的重视,往往喜欢和主家签了死契的下人来照顾小主子,签了死契的下人整条命都是主家的,她们也不担心他们敢偷奸耍滑。
万温玉终究还是有些太宽容了,府医一到院子里,见那阵仗都吓坏了,给盛浓夫妇行礼的手都有些抖。
“王爷。”她又欲向万温玉行礼,“行了,赶紧看看王女怎么了。”万温玉直接开口打断她。
大夫见王爷和王君如此着急还以为是什么大病,有些惊疑不定地摸上了王女的脉,细细辨过去,她松了一口气。
“王爷,王君,王女只是受了凉,这才起了高热,我开几付药给王女服下就好。”
万温玉这才放下心,让下人跟着大夫去药房了。
服下汤药后,玺儿停止了哭闹,万温玉趴在她摇篮边,安静端详着她的睡颜。
盛浓看着天色也不早了,“阿玉,回去休息吧!天已经很晚了。”
万温玉摇头,“不去,我不累,我现在只想陪着玺儿。”
盛浓也知道他在自责,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坐在他身旁,“累了就靠着我。”
万温玉将脑袋靠在盛浓的肩,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自责,“都是我不好,若是我挑了别人来照顾玺儿是不是就不会让她这样难受了?”
“不怪你,这又有你什么事呢?下人玩忽职守罢了。”盛浓语气里透露着一股无奈。
看见孩子哭,她的心也揪了起来,可她终究不好太过在乎孩子,至少在外人面前是这样的。
盛霜其将孩子抱去自己院子里养,有不少言论都是讨伐她的,更有甚者传言盛霜其是看孩子奶父风韵犹存,这才将孩子抱过去亲自抚养。
她还是在乎外界的风评的,所以,她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皇女们羽翼渐丰,她嫡长的身份就是优势又是靶子,她不能再将孩子推到众人眼前。
盛浓的手搭上万温玉的肩,低低叹息一声,倚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近来,她总是梦见上一世的事情,好长时间都没睡好,往往是半夜惊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姜礼阑在外又与哪家夫郎闹了矛盾,她为了他又与哪家结仇,在朝堂上是处处树敌,寸步难行。
而他呢?简直活成了大景男子的榜样,专治一切不服,和君后斗,和盛浓斗,和其他人斗。
整日明枪暗箭最终把我自己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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