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意扭过脸去,“哼。”
沈刻把易拉罐贴季意脸上,季意被冰得“嘶”了声:“干嘛呀。”
“喝吗?”不知是不是喝过冷饮的关系,沈刻嗓音低而通透,情人间的蜜语似的。
季意被冰过的脸颊唰地燃烧起来,嘴上说:“要喝我自己去拿,我才不喝你喝过的。”
“这样啊。”沈刻语气不无遗憾,仰头喝光雪碧,然后看着季意。
柔和的白炽灯下,沈刻嘴唇殷红水润,像是等着被人亲吻,季意移开眼睛不敢再看。他想到自己的初吻就是在沈刻唇上没了的,沈刻也是,就怀揣兔子跳个不停。
气氛安静下来,安静地生发着暧昧情愫。
沈刻坐下来,问他:“不是要喝水?”
季意口干舌燥,偏要说谎:“不渴,不喝了。”
“那,睡觉?”
“嗯,睡觉吧。”季意说着找拖鞋,拖鞋也不怎的,被踢到沈刻那边,他说,“让让。”
沈刻不让。
“那你把拖鞋拿过来。”
沈刻也不拿。
季意抬眼,眼珠子玻璃球似的晶莹透亮,漆黑温润,眼睫毛上下扇动,企图遮住眼底的不自然:“干嘛呀?”
沈刻看着他:“你说我想干嘛?”
季意想:该不会是想干我吧?……啊好污!
季意去推沈刻,“你让让。”
沈刻反手擒住季意手腕,触感太细腻了,让沈刻怀疑自己用点力就会把季意手腕捏断,他放松了力道,眼神却灼灼滚烫:“季意。”
季意被那眼神烫得心头一震,酥麻感从指尖的神经末梢一路传到头皮,他慌了:“我要穿拖鞋!”
越慌越乱,季意伸脚勾拖鞋,拖鞋没勾到,人一下子趴沈刻身上,沈刻轻轻松松一推,季意就软绵绵地倒在了沙发上,沈刻倾身压上去。
彼此眼神勾缠,呼吸交融,是个再危险不过的姿势。
季意的脑子像是浆糊做的,登时什么都不能思考,近在眼前的脸他挪不开眼睛。
固然,那是一张英俊的少年脸,但同时初具男人的轮廓,深邃、沉静、稳重,可以想象得到,只要再过两三年,这张脸会让更多的人为之倾倒。
季意此时却已经为之倾倒。
他感到羞耻、迷茫,但克制不住自己的心与呼吸,皆紊乱无序。
怎么就……这么喜欢呢?
沈刻低下脑袋,越靠越近,两张脸,四片唇,鼻尖相触——
即将亲到的刹那,季意猛地推开沈刻,拖鞋都没穿,落荒而逃,卧室门“砰”的关上。
沈刻尚且单膝跪在沙发上,表情怔怔的。须臾,他叹了口气,整个人松懈下来,目光没个着落,手指虚虚握着。
过了一阵,他走去敲门:“……季意?”
季意不敢回应,整个鹌鹑似的躲在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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