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下狠手将你带走……只有将你带在身边,我才最放心,因为,没有人能待你比我更好,你只能跟着我,听见没有?不管到了哪里,我总不叫你吃苦就是。”
他的话语如温柔缠绵的小蛇,倏倏钻进她耳中与脑中,让她轻轻战栗,不由自主地点了头。于是,他舒气笑了。
却说街道另一头的医馆中,朱权对着古嫔嘿然发了一通冷笑,直笑得古嫔汗毛倒竖,全身发冷,伏在地上大哭曰:“王爷饶命,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王爷开恩饶命呀。”
朱权也不说话,更未开口责骂过她一句,只是用虎豹盯准猎物的眼神,直勾勾盯准了古嫔,左手虎口摩挲着自己的下颌,愣愣出神儿。
如此过去了小片刻,古嫔不知他那么专注地在想什么事,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苦求饶命,愿意自请出家。而朱权开始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头脑中好像空出不少地方,好像是硬生生被人给掏走的,究竟他被掏走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又疑惑起来,先前附了他身体的那一个“恶鬼”,为什么要派周菁兰和古有芳去台州巡矿,这两个蠢货能办成什么事?伍樱阁的能人也没死光,随便找出一个来,岂不比周菁兰能干十倍。况且,在他被“恶鬼”锁住之前,就已经听一个线报说,周菁兰跟一个掮客合伙倒卖一种小型火器,谋取暴利之余,还给东北的某支军队武装了可以十倍提升战力的火器。他当时就想扣住周菁兰,慢慢拷问出此事的详情,可还没等出手,他反而被“恶鬼”先一步扣住了,其后一直昏昏沉沉,人事不知。
而比较奇怪的就是,“恶鬼”向来都跟他住一起,当然也应该知道周菁兰的事,那他为什么要放走周菁兰?难道这背后还有什么隐情?
这样发呆一刻,朱权回头看窗外,正是孟瑄与何当归缠绵拥吻的一幕,他噙笑把地上磕青了脑门儿的古嫔扶起来,从窗户里指给她看:“有芳,你这次可是芳心错付了。瞧吧,人家对你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果真是心里、眼里都只有他抱着的那个女人。”
古嫔呜咽流泪,仰头看朱权,哀求道:“王爷饶命,贱妾愿意在此地削发为尼,终身吃长素,给王爷和奶娘祈福求平安,饶了贱妾吧,我才十九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话说回来,芳儿呀,你生的还不如那个女人的丫鬟漂亮,”朱权慵懒地倚着窗棂,斜目望了青儿一眼,自动将容貌次一等的归类为丫鬟,他噙笑道,“你也不自己照照镜子,看看资本足够不足够,就剃头担子一头热地上去勾引人家丈夫,多犯贱呀……你说说你自己,又蠢笨又没脸,做人活着还有什么趣儿?不如去做鬼吧。”
古嫔吓得抖如筛糠,又被他羞辱得体无完肤,当真是万念俱灰了。可再灰、再绝望,人的这一口气儿长着哪,轻易是死不成的。古嫔索性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凭窗探出身去,凄厉地放声呼喊道:“七公子救命救命呀!救救我吧,我愿意做个粗使奴婢伺候你一辈子~~你曾救过我的命,还对我好,难道现在就不管我的死活了!那你一开始救我干什么?呜啊——”
青儿皱眉道:“怎么了那个古嫔,她这是要闹哪样?当着那个宁王的面,说不愿当王爷的妃嫔,要当你们的粗使丫头,这还了得。宁王那个小鸡肚肠的!”孟瑄亦皱眉,心中有些许迟疑,是否要去救她一救。
恰在此时,天上突生变故,一个众人万万料想不到的变故,十分突兀地发生了。
惨剧一瞬间惊了众人的眼目,血腥到了极致。
☆、第546章 钢铁贯穿女体
更新时间:2014…01…23
古嫔双手巴着窗棂,整个上半身全探出去,满怀希冀地望着孟瑄,求告着让他救她,说当粗使丫鬟也愿意……
其实,何当归对那一种被宁王府沼泽深深陷住的绝望,自然是最感同身受的。所谓物伤其类,要不是古嫔心目中的救世主,圈定了非孟瑄莫属,何当归倒真想拉扯她一把,给她指条生路。青儿生气地说:“天底下的男人多得是,她怎么就不求段晓楼和臭道士,专门缠孟瑄一个?孟瑄!你跟她什么关系?”
孟瑄低头睨一眼安安分分的坐在他怀里的单薄少女,自嘲一笑道:“我只跟一个女子有关系,尚且不能遂心如意,又谈何别的女子。清儿你说,我哪来那么大能耐。”
何当归淡淡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想救她,也是你的善念。”
段晓楼脱去了沉默的外衣,说:“不是这么说的。她口里越喊孟瑄的名字,宁王心里就越生气,更不会轻饶她了,因此孟瑄去问反而不合适。待我去问问看,那名女子犯了什么大罪,宁王又要怎么惩治她。”
青儿担心,段晓楼几句话将古嫔讨过来之后,还是要塞给孟瑄内部消化,于是她自告奋勇,要跟段老大一起去会一会牛掰人物朱权,看他怎么把古嫔那女人吓成那副可怜相的,学习借鉴一下,留着她以后嫁了人宅斗用。
可是,段晓楼和青儿只往那边走了两步,变故突生。一个比诸人之中最高大的朱权还高大雄壮三分的黑衣人从天而降,满身的凶煞之气分明说着,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迫得段晓楼后退三步,并侧身挡住了青儿。而青儿不是个安分胆小的,她从段晓楼背后探出一颗脑袋观望,可这一望,她差点儿没吐出来。
原来,黑衣人的猎物是古嫔。他从屋顶上方跳下,先用一条长链缠住了古嫔的脑袋,环绕两圈,将之拖出医馆来。
他是有备而来,手中持有一套七丛七球的精钢制荆棘长串,将手里的古嫔轻巧地撕开一些,寻了七个孔洞,塞进去七个荆棘钢球。因为那钢球中间嵌着强力磁石,一进了体内就相互吸引,最终冲破了血肉的阻隔,在古嫔的体内抱作一团,疼得古嫔杀猪一样惨叫。她所站的那一块地面被鲜血染红浸透,入地三分,情形惨不堪言。
这还不是最让青儿骇然的地方,最让青儿魂飞魄散的是,古嫔身上被黑衣人相中的其中一个孔洞,是她的下体。而且是生生撕开的,生生掰着她的两条腿从阴户一直撕裂到小腹的肚脐还往上的地方,腹中那些红的绿的,长的淌的,流动的蠕动的,湿黏的滑漉漉的,时不时地随着古嫔的上下蹿动而溢出来一些。
她疼得求死不能,还自己拿手托着那些东西往里塞,口中模糊地闷哼哭喊着,叫的还是孟瑄的名字。
孟瑄早呆住了,他从未见过这种杀人的法子,也想不出古嫔一个小妇人,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要被如此刑虐。他缓缓站起身来,要去制止这个惨剧继续发生。毕竟医馆里面的朱权只是皱着眉头,满面错愕地袖手立着,显然是不打算救古嫔。
此时,街道两旁不乏观者,但所有人都被吓住了,连隔岸观火的勇气都消失了,只巴不得自己能一下子消失在世界的尽头,逃离这可怕的一切,奈何双腿灌铅跑不动,又有谁会去救那个全身被带刺的钢铁贯穿的女人。而孟瑄艺高人胆大,要去试试那个凶残而辣手的黑衣人有几分水深。
何当归倒抽冷气,依稀认出了古嫔身上那一套刑具的来历,于是环腰抱住孟瑄,以行动阻止他,并压低声音告诉他:“那个就是东厂用药物泡出来的兽人,他铜筋铁骨,没有身为人的情感,又比一般野兽多了驯服,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无人可挡。你救不了她了,她的脏腑已经被捣碎了,那些荆棘球里藏有毒虫啮蚁,进去身体就彻底没救了。”
她的声音虽然小,不过段晓楼、齐玄余和朱权等人,个个都生了一双猫耳,一分不差地听了去,心中都疑惑起来:我都不知道这么多,她又从何得知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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