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该。”聂淳语气中浑不在意,可心中也对这个神秘的男孩产生了兴趣。
耿炳秀看向聂淳,软声求道:“师弟,其实这次我来罗府疗伤,就是因为听说你住在罗府,昔年在师门里我待你是极好的,还曾救过你的性命,就求你发出隆浒教圣令,帮我查一查那个男孩的来历吧!”
☆、第107章 坏了你的名节
更新时间:2013…08…16
何当归从长长的梦中醒来,眼角一片湿润之意。“”在梦里,她的女儿捧着一把银针朝她走来,脆生生地求道,娘,听说你的针法能把死人扎活,不如你来救救我吧,我还没看够这个世界呢!
入目的是一张橙色的宽大床榻,枕上传来的香气竟是惊人的熟悉,如果她没嗅错的话,这应该是皇室专用的龙涎香。昔年,此香是朱权最爱用的,只要闻到了这种香气,就是他走近了。曾几何时自己对这种味道就有了深入骨髓的记忆,还从朱权那里讨来了一小块放在枕边,日日夜夜如痴如醉地闻着。难怪她会一直梦见女儿,原来是闻了这个香的缘故。
这是哪里?何当归坐起身来,不是她的那个房间,而床上没装床幔和蚊帐,定然是听竹院中的房间。她记得之前自己一阵胸闷难过,花一下午时间封住的胸口以上的大穴被真气全部冲开,而后她的眼前一片漆黑,鼻端却渐渐嗅到一丝龙涎香的味道……
“你醒了,你按一按自己的风池穴和期门穴,看看还痛不痛,如果不痛的话,你就把真气导入丹田吧。”
顺着声音望向偏厅,她看到那个长得像陆江北的少年坐在碎玉桌边,因为跟他不太熟,所以脱口而出地问:“我怎么会在这里?风公子呢?”
“你找他干嘛?”少年不悦地说,“救你的人是我,你快点谢谢我!”
“哦,谢谢,”何当归看向桌上的茶壶,“有水吗?”
少年沉默了片刻,才老大不情愿地倒了一杯茶,慢吞吞地端着走过来,一扬手把茶盅举到她的脸上。
一看就是个从未给别人端过茶的大少爷,不过早就看惯了各种人的脸色,何当归也没甚可抱怨的,双手捧过茶就一饮而尽。热茶熨帖得脏腑非常舒服,想到自己的房里只有凉茶,她当下也不客气,推开被子滑下床,半蹬上一双陌生的软鞋,“咚咚咚”地跑到桌边自己动手倒茶喝。
喝到第三盅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少年带着一丝黯哑的声音:“喂,你叫何当归是吧,既然我坏了你的名节……明日我就去向罗老太君提亲,请求纳你为妾,你觉得如何?”
一开始时,何当归疑心自己出现了幻听,然后低头瞧了一眼自己小孩子的身体,以及身上一丝不乱的衣物,仍然是疑心自己出现了幻听。谁坏了谁的名节,谁又要向谁提亲?
宁渊瞧出了她的困惑,出声提醒道:“你的双足,被我看到了。”
“呀。”何当归低呼一声,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袜子,且瞧脚上这双鞋的尺码,应该是男子穿的软鞋,她不小心穿了他的鞋!好在她穿的裙子长及地面,忙拉起盖住了半裸的玉色莲足。“”
“你的双足形状很美,还不足三寸,看起来还没有缠过足吧?虽然我不介意女子天足,不过你也到了缠足的最佳年纪了,缠一缠会更漂亮的。”宁渊放肆地瞧着眼前的小女子,语带回味地品评着对方的小脚,然后又非常理所当然地说,“我的打算是,这次离开扬州时就把你带走,年纪小些没关系,先在我的府中养几年再收房,正好熟悉一下你的新家。”
何当归又惊又怒:“小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哪个要跟你走!”
宁渊悠悠地说:“女子的足是矜贵之物,只能给她的夫君看,我既然看到了你的双足,就算你配不上我,我也只好勉为其难……”
“既然你知道我体内有真气,那我不妨告诉你,其实我是一个江湖侠女,”何当归气冲冲地打断他说,“我们江湖儿女生性豪迈,大而化之,不讲究那一套《千金条律》中的繁文缛节,所以我决不会嫁你的。”
“哦?”宁渊兴味地挑眉,“失敬,原来姑娘是江湖中人,不知姑娘的名号是什么,走的是昼路夜路旱路还是水路啊?”
“……扬州女侠。”何当归憋了半天,暂时只能想到这个不太响亮的名号。
宁渊一晒:“扬州女侠?这倒是第一次听闻,我还奇怪你怎么见到死鸟不会害怕,原来还是个小小的女侠……”温朗的眼中掠过极淡的精光,似冷月照水一晃,话锋也随之一转,“你的手上和脸上搽了什么东西?我已看过了,除了这两处,你身上其他地方的肌肤都是雪白的。”
“你都看了哪里?”何当归瞪眼。
“怎么?改变初衷了,要让我负责任了么?”宁渊露出一个在何当归看来很欠揍的笑容,从他的腰间摘下一个香囊,慢吞吞地道,“刚才我给你脱鞋袜的时候,发现你脚上的肤色和脸上不一样,好奇之下就瞧了瞧别的地方是什么颜色,反正也没什么看头,就随便掀开瞧了两眼……我不会赖账的,你瞧,”他从香囊中揪出一小缕黑发,“这是从你的鬓发上取走的,就算是对你下定的信物了。你这样的女子,一般人也不敢娶你,就算这次你不肯跟我走,三年之内我必来下聘把你带走。”
何当归皱眉听完这番话,不怒反笑:“听说江湖上有‘易容’和‘变声’这两样绝技,小女子一直神往却无缘得见,未曾想,今日竟同时见着了这两样绝技。少年你的易容术固然精妙,可变声的口技实在有待提高,刚刚你的这一番话中,从声线、语调、语气到语速都先后改变了三四次。”看着对方震惊的表情,她的心情大好,感叹道,“现在的江湖术士真是太不负责任了,徒弟才只学到个半瓶子水,就匆匆地将其打发出门去,巴巴地跑到外面来丢人现眼,贻笑大方!”
宁渊纵身跃起,把那小女子一把按在桌上,以两根手指紧扣住她的细颈,寒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知道我是易容过的?”
“本来只是有所怀疑,不过现在却是你自己亲口承认了,”何当归软趴趴地伏在桌上,打了一个哈欠说,“你的脸并没有破绽,可变声练得不到家,于是我方想到,你大概在设法隐藏自己的身份。反正你是谁你想藏什么东西,跟我没有一枚大钱的关系,你快快把我的头发还我,再发誓以后决不重提今夜之事,我就不拆穿你。”
宁渊考虑了一下,把掌下之人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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