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寒舟拿起筷子后,见他不动,就问道:“你不吃啊?”
“我不吃。”贺文璋摇摇头。
于寒舟就没有多问,自己拿起筷子,放开了用起来。
刚才虽然吃了点红枣、花生什么的,但毕竟不是正经饭菜,吃多了一点不顶用,还越吃越饿。
她兀自用得香甜,贺文璋坐在一旁看着,渐渐神情怔住。
他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用饭,毫不拘束,毫不见外。
倒不是没有跟家人一起用过饭。而是同桌吃饭时,伺候他的人总是将他照顾得细致,以至于他只看得见面前的碗碟。偶尔抬头,也只看到父亲、母亲、弟弟在下人的服侍中用饭。
这时,桌边只他们两个,她在他面前毫不扭捏,想吃哪一道菜,就夹哪一道菜。喜欢吃,就多夹几筷子。好吃了,她挑挑眉。不喜欢,她就拧一下眉头。
贺文璋心头忽然掠过异样的感觉。陡然间,他明白了母亲为何执着于给他娶个妻子。
枕边人,身边人,内人。
他们两个,朝夕相对,天底下不会有比他们更亲密的人了。至少,别人不会看到她这样吃饭的一幕。
发现自己盯得她久了,贺文璋连忙收回眼神。心中暗暗告诫,他们不是真的夫妻,他不能那样想她。
于寒舟倒是察觉到他在看她。她这样的人,别人略微深一些的目光,都能第一时间敏锐察觉到,何况是贺文璋久久盯着她?
不过,察觉他没有恶意,也就由着他看了。再怎么说,他们现在是夫妻,她总不能对他说:“你别看我。”
日后朝夕相对,少不了这样的时候,她还是尽快习惯的好。
于寒舟的适应力很强,现在已经将自己代入了贺大奶奶的角色。吃好后,她扬声唤下人进来,把桌上的残羹收了。
又吩咐道:“打水来,我要沐浴。”
下人立刻领命退下。
其实早就该打水进来的,在她吃饭之前,就应该给她卸钗环、换衣裳、净面。
但是侯夫人说了,不许惹大奶奶不高兴,所以她要先吃饭,那就让她先吃饭。
大奶奶高兴才是头一件要紧事。
在于寒舟沐浴的时候,贺文璋吃饭的时辰到了,就在外间用饭。
等于寒舟沐浴出来,他已经用得差不多了,于寒舟搭眼一扫,就看到他吃的饭菜实在是素。
她心中暗暗咋舌,这人也太苦了,一点重味都吃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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