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问江栩是怎么和她室友认识的,仿佛并不关心。
“我就这么进去可以吗,离开前我把地拖一遍。”
知道他不想穿别人的鞋子,林琅点头:“没事,反正我也准备给家里来个大扫除。”
裴清术进屋后,看见桌上的牛排:“还没吃饭?”林琅打开冰箱给他拿了瓶水:“刚醒。”
“周末是应该好好休息。”他脱了外套,随手放在一旁。
林琅看见他已经去解领带了,水递到他面前时,动作稍顿。
他轻声解释:“有点闷。”
林琅点头,将水放下,然后坐在距离他挺远的单人沙发上。
客厅花瓶里每天都有更换新鲜花束,所以屋子里常年一股花的清香。
此刻因为裴清术的到来,平白增了几分寺庙神坛的厚重。
林琅有点局促,裴清术的眼神实在太过直白了,放在她身上,仿佛将她的衣服剥落,让她所有伪装全部失效,只剩下毫无遮掩的身体。
她微微吸气:“你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他摇头,神情自若:“吃过了。”
话音落,他偏过头开始咳嗽。
林琅眉头皱了皱:“感冒了?”
“好像有点。”
林琅这才察觉倒,他的脸比平时要红一点。
犹豫良久,她最终还是回房拿来体温计,放在他嘴边让他咬住。
裴清术没动,抬眸看她,也不知是不是受感冒影响,那双浅瞳雾蒙蒙的。
看起来,情绪晦涩。
林琅以为他是在介意这温度计之前被人用过:“附近没有药店,美团上买也得半个多小时才能送过来的。这温度计只有我用过,而且消过毒了。”
他垂下眼,抬手扶住她的手腕,好似怕对不准一般,将她拿着体温计的手往自己嘴边送,略微仰首,脖颈扯出一道锋利的弧度来。他轻启薄唇,将那根体温计轻轻咬含住。
在他碰到自己那一瞬间,林琅先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
好像不用温度计都能判断出他在发烧。
可他此刻的动作在她看来如同慢放,她觉得自己越发不纯洁了。
喉咙干咽,仓促移开视线。
满脑子都是她前几天咬着这个体温计量体温的场景,和此刻的重合。
她佯装无所谓,背过身去倒水,但整个人又很难冷静下来。
五分钟过后,裴清术取下了体温计。
他粗略看了一眼,面色平静。
林琅过去,问他:“多少度?”
他抽了张纸巾,将体温计擦净:“三十八点五。”林琅听后微微一窒:“这么高,怎么不去医院?”
平常人这个度数早全身酸软无力了,他却丝毫看不出异样来:“我睡一觉就好了。”
林琅脱口而出:“那你快去睡一觉。”
话说完,她又沉默。
裴清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去哪睡呢,小琅。”
爱是能够摧毁一切的东西,理智与决心。
因为对他的爱始终存在,所以没办法完全狠下心来。即使理智告诉她,再次靠近只会前功尽弃。
从前那些日子忍受的思念与痛苦就得从头再来一回。
可心脏被绵软牵扯,对上他的眼神时,她还是先一步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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