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澈一边温柔的指导着,另一只手隔着玻璃给叶之微指着车门锁。
在看见车门锁被叶之微轻轻按了一下之后,张景澈迅速的拉开车门,半跪在地上,一下子把人搂在了怀里。
叶之微什么话也说不出,只顾得上在张景澈背上放肆的大哭着,就像一个疲于奔命的人忽然找到了绿洲和依托。
张景澈一下一下缓缓的安抚着叶之微,摸摸她的脑袋,拍拍她的背,想要给她自己所有的安慰和支持。
“微微,别怕,已经没事了。”
“微微,别怕,已经没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之微的情绪终于和缓下来。张景澈想要把叶之微抱到汽车副驾上自己来开车,可是叶之微连一个中控台的距离都不愿意与他分开。
张景澈只好抱着叶之微重新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公寓。
在出租车里,张景澈那颗悬着的心也好像才一起跟着叶之微的情绪回到平地上。
在过去这三十年里,他从来没有哪一刻是如此的害怕,因为叶之微那放肆的哭泣声,他的心好像也一齐跌进了地狱里。
出租车里弥漫着浓重的白酒味。
“师傅,麻烦开快点。”
张景澈不太友好的嗓音打消了司机想要八卦的心。
这一通反抗好像耗费掉了叶之微诸身的力气,在张景澈的怀里得到安全感的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公寓卧室,叶之微穿着舒适的睡衣被人妥善安置在大床上,呼吸均匀。
张景澈穿着居家服长身玉立的立在窗前,他的手上是那个叶之微匆忙间录下来的视频,被一遍一遍的播放着。
前半段是黑的,只能听见叶之微的警告和央求,中间部分是剧烈的酒瓶摔碎的声音,最后是刘达那张恶心人的脸和叶之微略带着颤音却流利的反驳,最后视频戛然而止。
张景澈收起手机,把视频删掉,然后又把手机放回到叶之微枕边。
“对,去行里登陆信贷系统把一个叫刘达的客户额度冻结掉,随便你用什么方式,建个风险信号,纳税为0,行政处罚,有诉讼,销售下降,都可以,总之就是把他的额度冻结。”
张景澈在电话里对着风险部的前手下下着命令。
周六的下午,事发之后的两个小时,刘达的公司被大批政府人员涌入进行检查,举报原因很多,诸如环保不达标,违法偷露税,违反劳动法迫害员工,营业范围涉及无证经营等等。
于是在周六的下午,刘达的公司被挂上了停止经营的牌子,人也被带到了公安局里。
爬山群里的人都在说刘达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对方是奔着把他的公司搞垮,把人弄进局子里去的。
当然这些事情,在睡觉的叶之微是不知道的。
叶之微醒的时候,卧室里灯光很亮,几乎是在她睁开眼睛的同一秒,卧室里就响起了张景澈的声音。
“醒了,饿不饿?”
叶之微扭头,床的另一侧张景澈手里刚刚扔下看了一半的书,俯身把叶之微缓缓抱到怀里,一个温柔的细腻的吻贴在叶之微脸上。
然后他的手轻轻的把叶之微额前的碎发拨弄到一旁,眼神温柔的看着她。
“想吃什么?今天早上的粥还想喝吗?还是想吃点别的?你想在家吃吗?我给你做?或者点外卖?还是我们出去吃?”
他应该是想努力表现的像是一个稀松平常的周六,不让叶之微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和差异。
叶之微低头看看身上的睡衣,抬起胳膊放在鼻尖轻轻闻了闻,酒的味道已经一丝一毫也无法捕捉到了,涌入鼻尖的是张景澈常用的淡淡的木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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