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野到底没让邢昼喂,慢条斯理地吃着肉,伪装乖巧,不知不觉间竟也把肉都吃了下去。借着送褚秀秀回家的机会,两人在海边的小路上漫步,一边聊着案情,一边消食。
今天跟邢昼冲浪的人里也有参加过篝火晚宴的,对方大概在十一点的时候见到过王文志,在这之前却没什么印象。
篝火晚宴一直持续到凌晨一点,他记得在后面见过王文志好几次。邢昼又去查了酒店记录,当天晚上王文志是在俱乐部的酒店睡的,俱乐部请他来拍照,所以也给他准备了一间房。
相野:“王文志如果真是那个害褚秀秀坠海的人,他从海里游上岸,必定需要换一身干净衣服。可盛明在八点半泼了他一杯酒,他也可以以此为理由去换衣服,所以换衣服的时间点是关键。”
邢昼:“酒店的监控看不了了。上个月俱乐部正好更新了安保系统,技术人员的失误,导致以前储存的监控录像遗失。不过,可以让决明去查俱乐部外的。”
相野若有所思,“俱乐部到底有几个门?”
邢昼:“三个,两个大门,还有一扇侧门。从侧门出去通往书咖的话,会更方便。”
相野:“你的意思是从这儿走?”
邢昼:“如果王文志真的是凶手,那他必定要离开俱乐部。褚秀秀坐的是自家的渔船,他们不可能从俱乐部那边出海。”
这也是相野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为什么是褚秀秀家的船呢?褚秀秀身上也没什么被绳索捆绑的痕迹,她坐着自家的船出海,更像是自愿的。她自愿和凶手走,因为要划船去干什么事,凶手没有船,所以就用了褚秀秀家的。
如此一来,这桩案子更像是临时起意,而不是蓄谋已久。因为出海的目的根本不是杀人,所以用什么船都没关系,当然是什么船方便用什么。
不过这些都得查了才知道。
相野梳理着案情,脑海里却总是忍不住回想起褚秀秀的话来。那个女人、姓沈、官水潭,还有偷钥匙的旧事,这桩桩件件,信息量很足。
邢昼也终于联系上了宗眠,不过宗眠不在官水潭,他在官水潭所在的那个小镇——古桐镇上,当起了老中医。
从目前的信息来看,官水潭一定有它的特殊之处,可它表面上又太过普通,想要查到线索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宗眠干脆在这里暂时驻扎下来。
对于宗眠来说,切换身份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如果不是镇上的诊所正巧在招人,他或许会成为一个跑到乡下去隐居的忧郁画家,或是某某姑娘城里来的男朋友,又或者是来进行前期调查的想要开农家乐的富二代。
不同于相野那样只是装装样子,他做这些算得上得心应手。
“线索暂时没有,防脱药膏的研究倒是有点眉目了,要来点吗?”宗眠如是说。
邢昼和相野暂时都没有这个困扰,果断拒绝。
回到民宿,相野躺到床上,没了昨晚的别扭,却有点失眠。旁边的邢昼也在失眠,两个失眠的人隔着半米的距离躺着,井水不犯河水。
只是睡着睡着,不知道怎么的,相野又靠在了邢昼身上。
黑暗中,他闭着眼,表情纯良又无害,看着像是已经睡着了?
他真的睡着了吗?
今天的邢昼也不知道答案,却又不忍心再叫醒他,便就这样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起来,相野人还有点迷糊,坐在床上不肯下来,只抬手挡了挡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光。
转头看,床的另一侧空荡荡的,邢昼已经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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