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厘也不避讳,竖起一根手指:“一百万。”
男人神色一震。
小姑娘痴痴地笑着,一边笑一边摇头:“太多了,我根本没钱给。”
“可人家是受害者,我爸又死了,这烂摊子我不能不收拾啊。”闻厘憋着小嘴,眼眶一酸,“我只能努力努力再努力赚钱,才能一点一点还清,没人帮我……”
“也没人在意我……”
“所有人都跑了,只剩下我一个人……”
……
小姑娘一直喃喃着,说到最后,眼眶里噙着的泪水滚出。
她吸了吸鼻子:“我只能拼命地跟那些人喝酒,只要我喝的越多,他们就喝得更多,我的提成就更多……”
声音突然一顿。
温热的怀抱笼罩她的身体,闻厘感觉男人放在她腰间的手在收紧。
男人把她揽进怀里,收紧臂力,手掌握住她脑袋,把她压向自己。
轻哄的声音落下,带着难以抑制的心疼:“乖,不哭。”
闻厘没有挣扎。
僵住的身体因他这句话慢慢放松下来,她把脸埋进他脖颈,深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
还是那熟悉的松木香,她每一次靠近,都是极度的迷恋。
现实告诉她,他拒绝了她。
可内心的渴望告诉她,抱住他,紧紧抱住。
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抱他了。
可内心的渴望终究抵不过现实,闻厘慢慢放下手。
她声音冷得可怕:“傅彦礼,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你放开我。”
男人身形一僵,意识到她的抗拒,慢慢放开她。
傅彦礼眼神刺痛:“我没有可怜你。”
她没说话,转身就走。
傅彦礼倏地抓住她手,神色凝重:“那一百万,你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
闻厘转身,烈焰红唇勾起。
她目光看向他的手腕。
那里没有戴腕表。
闻厘自嘲地笑了声。
她在指望什么,还在期待什么?
他们是青梅竹马,是事业上的合作伙伴,俊男靓女,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她对上他的眼:“你的腕表呢?”
男人微愣,低眼看了眼手腕,解释:“前段时间坏了,我给朋友拿去修了。”
“朋友?”闻厘嗤笑,“是啊,是很好的朋友,要不然你怎么能那么放心地送给她。”
傅彦礼眉头一蹙,听出她话里的异样:“为什么突然问腕表的事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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