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顾我的想法,说让我出宫我就必须听话出宫,放弃我现在拥有的一切,远离我的孩子。”
“呵,我也爱你啊,可你又是否愿意为我放弃一切,全力辅佐我们的儿子?”
“你不会愿意的,因为在你心里,报仇才是首位,我和长极不过都是受你庇佑,所以我们理所当然要按你心意行事。”
“你以为你将我救出了皇宫这座鸟笼,可还不是被你重新装进一个笼子里,你可曾问过我是否愿意?”
她步步紧逼,积压在心中的不满犹如惊雷般在天幕以此爆开,将他击得手足无措,他每听她说一句就后退半步。
他脸色阴沉,目光无比复杂,似乎是被她说中痛脚无力反驳。
沉默着看了她许久才故作平静地开口,“裴月姝,你想要什么?”
裴月姝勾唇,露出一个绚丽的笑,“我想要的我会自己拿。”
早在和他的合作的那一天,她就想到了会有今日,所以她才会早早培养自己的势力。
如今朝堂上呈三足鼎立之势,她怎么会让人去打破呢。
“为什么不早些和我说?”他脸上露出难受之色,看着她的眼神依旧饱含眷恋。
裴月姝伸手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明明神色温和,可说出的话却是带着刺骨的冷。
“别装了,你我都知道,你和萧玄誉其实都是一样的人。”
霍弛面色不变,冷静得让人心惊。
他们这些手握权柄的上位者,怎么可能会放手。
因为只要他们的一句话,他们就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任何东西,谁会觉得不好呢?谁又会去关心那东西是否愿意呢。
霍弛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印下一吻,“从前的事是我错了,往后我会加倍补偿你们母子,不会再让你们受任何委屈。”
“你不想出宫就不出宫,是我欠缺考虑,忽略了你们母子的感情。”
“生辰吉祥,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要看吗?”
裴月姝微微浅笑,“不看了,我累了要歇息,霍大人请回吧。”
她往外走去,外面风凉,鸢尾忙给她披上披风,期间,她看了一眼背对着殿门身量挺直的霍弛,总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冒出,冻得她一个激灵。
“太后要去何处安歇?”
“去看看长极。”
霍弛也听到了,所以他并没有跟来。
长极在床上睡得香甜,裴月姝将他抱进怀里,她不后悔当初招惹了他,若是没有他,她也无法复仇。
至于现在,那就各凭本事吧。
翌日长极在娘亲的怀里醒来,还以为是在做梦,娘亲都好久没有陪他一起睡觉了。
“娘亲,让长极回景阳宫吧,长极想天天粘着娘亲。”
裴月姝让人进来给他穿衣,“陛下该上早朝了。”
往日长极都是一脸困倦地被人抱着去宣政殿,今日却是兴冲冲地牵着娘的手,直到众臣子跪下高呼万岁,他才板下小脸,脆生生的说了句众爱卿平身。
今日并没有人重提要封霍弛为摄政王的事,隔着珠帘,裴月姝和霍弛的目光交汇,前者露出一个浅笑。
散朝后,长极要去上书房念书,霍弛事务缠身,但总是会一日之内抽出一个时辰来这里监督他。
也是在这段时间,长极怕上了这位亚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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