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孟宁青反问着,“还是冯女士?”
反正无论哪一个,都完完全全的和过去断了联系,所以,就连她这个“过去”相关的人,都应该是她的污点才对。
现在又来找她干什么?
既然躲得远远的,那就应该一直不要出现不是么?
孟宁青奇怪的看着她。
冯盈彻底被她的这个眼神刺痛了,却又无力做些什么,只得勉强收敛了一下情绪,强行转移了话题,“你这些年……过得还好么?”
孟宁青强忍着,却没忍住,轻抵了下压根轻笑了下,“你觉得呢?”
她的好坏,热搜上总是能体现出个一二的。
就算不关心,除非是彻底的断网,也能知道她过得如何。
现在又在这里假惺惺的算什么?
她最近是越发的放肆了,连咖啡都不再喝美式,改成了卡布奇诺。
可怎么还是这么酸涩。
孟宁青觉得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了,她身体后仰,消磨光了最后一丝的耐心,强忍着道:“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那我们没什么可聊的了。”
说完她便起身。
“青青……”
孟宁青脚步微顿,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紧。
却听人只是无奈又充满愧疚的说:“别恨我。”
孟宁青眼眶有些发酸,又很快淡了下去,她轻笑了下没回头,声音依旧清清淡淡,“陆夫人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冯盈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就连旁边站着个人都没有察觉。
直到陆嘉泽开口叫她,“妈……”
冯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抬起头。
-
夏末午后,蝉仍旧在声嘶力竭的最后狂欢着。
燕城的绿化向来是没得说的,孟宁青从商场出来,沿着郁郁葱葱的梧桐,迎着聒噪不休的蝉鸣一路走着。
这座城市真的好陌生,不是她熟悉又厌恶的潮湿充满海水味的小镇,是永远热烈向上的燕城。
她是不是,也成了她厌恶又熟悉的人?
所有她们做出了相同的选择——
逃离。
她们竟然也都成功了,虽然也都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是代价么?也不算,至少于她而言不是的。是解脱,是从未有过的舒展,是新鲜自由的空气。
那么对于陆夫人来说,想必也是这样的。
毕竟她们两个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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