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宁青对这个充满艺术性的水花毫无欣赏的兴致,这戏剧的一幕简直将她狼狈的一天推向了高潮,她再也压不住心中的委屈,将这一切的怒火近乎蛮不讲理的全都转嫁到谢时予的身上。
一起的时候也没见她享受过什么特殊待遇得到过什么好处,怎么现在各奔东西了那些只会看脸色行事的资本家们一个个全都露出了嘴脸了。
“资本家没一个好东西,除了仗势欺人还会什么!仗着有几个臭钱就以为能上天,想和太阳肩并肩?”
谢时予默不作声的听着,听着她牙尖嘴利听着她气呼呼的却又十分鲜活。神奇的,在胸口闷了好几天的郁结似乎就这样散了。
嘴角都不受控制的想要上扬,然而弧度还没能勾起来,就见前面的人将高跟鞋“笃笃笃”的踩出了同归于尽的气势,水花泥点子齐飞,他的西裤与她的裙摆纷纷“共赴黄泉。”
孟宁青对此总结陈词,“太阳都会因此感到羞愧,不要上天了,谢时予那个混蛋就应该抱着他的破钱直接入地!”
“……?”
孟宁青终于走进单元大厅,收伞时余光看到某处,眼睫轻眨了下。
这里的路灯都透着一股老旧,尤其是在这风雨交加的深夜,显得更加微弱。只见有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走在雨中,步伐很大,就还挺有故事感的。
虽然没看到正脸,但只是个背影就很有氛围感,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秒,神色忽然一顿。
随后有些懊恼的轻拍了下额头,她真是疯了,竟然会觉得这个人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像谢时予。
如果真是谢时予,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有一道惊雷直接劈下来,把他劈冒烟么。
谢时予确实要冒烟了,不过不是雷劈的,是被气的。
李闻远原本在车上时时观望着情况,但离得有些远光线又暗,他只看到自家老板上前了,在要扶却没扶之际就那么直直转身。
带着湿漉漉的寒气,并没有想象中的从乌云密布转晴,反而比外面的狂风暴雨更加的犀利。
这是什么情况?
谢时予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阴沉的像是寒冬腊月的暴雪,“开车。”
多年来的应变反应能力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机械般将车快速启动,甚至都没经过大脑思考,等李闻远反应过来时,车子已经在路上行驶了五分钟,彻底将那片住宅区甩的远远地。
他看着后视镜里,全身湿透坐在那里毫无表情的人,低声提醒着:“谢总,后面有毯子,您要不要擦擦?”
谢时予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她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这像话么”的震惊和愤怒中,听到这话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就这样湿漉漉的坐在车上都毫无察觉。
他这样是为了谁?
见过没良心的,但这么没良心的还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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