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听刘峰说屋子里又唱又跳,像是跳大神似的,就猜出个大概来——屋里大概是某种仪式,但凡是仪式,必有算好的时辰。
很显然,男人被喝住了。与旁边另外一个大汉面面相觑。
韩易此时也下了车。要不说这小子机灵呢,拿腔拿调地问道:“老四,怎么回事?”
老四!神他妈老四!谢隐差点笑出声来。
“老板,这两个不长眼睛的跟您要邀请函。”
韩易不愠不怒,淡淡一笑:“难为他干什么?齐锡澜口头邀我来的,他不到场,我们等便是。”
谢隐:“老板?那误了时辰怎么办?”
韩易:“命该如此,怪我,不怪齐锡澜。”
谢隐咬牙:“亏了老板时时不忘照拂他。”
两个彪形大汉听得呆若木鸡,一时间没了主义。被打的男人抬头正撞见谢隐狠厉的目光,心下一惊,想了想,说道:“老板,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要不这样,你们先进屋歇会。”
进了屋,一切就好说了。
谢隐前面开路,“掩护”着韩易向屋里走去。房间内没开灯,但点满的蜡烛足以让房间通亮。
烛光摇曳,这是谢隐多少年没见过的场面了。只记得小时候家里偶尔停电,奶奶会点一根蜡烛,抱着他在被窝里给他讲故事。
谢隐赶紧晃了下脑袋。如此紧张的局面,怎么还分神了呢?
刚一进房间,谢隐心里就咯噔一下。
一个女人躺在房间的正中央,烛光拼凑成奇怪的阵法将她围绕在中间。女人长发散开,略遮着脸,看不清五官。只觉得身姿绰约,穿着件怪异的中式服装——
谢隐仔细看看,才认出来,那是寿衣。
房间里的陈设都是木质的,谢隐虽不怎么识货,但也能大概看出都是价格不菲的红木。
这低调的奢华与房子所在的村落有着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谢隐试图借着烛光去看房间中躺着女人的模样——谢隐心中略略猜出,那应该就是方冷秋。
只是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死了。
正看着,房间角落堆放“法器”的地方突然有响动。
谢隐抬眼一看,心差点跳到嗓子眼里。
那里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帽衫,戴着帽子的瘦弱男孩。
齐器!
谢隐赶忙转回身。他与齐器打过多次照面,对方一定认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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