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过放在床头,阿蓁送他的香囊把玩着,问跟前的荣进:“孤记得初回宫时,靖海侯为贺孤凯旋,送了一斛上好的东珠上来,现下可还在库房?”
荣进细细回忆了片刻才道:“还在,殿下可是要拿去送礼?”
萧宴祈颔首,若有所思吩咐道:“全都取出来给孤瞧瞧成色。”
近日朝中也无哪位太子一党的朝臣需要送贺礼呀?
况且就算有,这东珠这般稀罕,该留给日后太子与太子妃大婚时镶嵌到冠上用才是,太子怎的拿出来送人?
荣进颇有些纳闷领命退下,不曾想还未出内殿呢,又被太子叫住。
“库房里还有什么钗环首饰是小姑娘喜欢的也一并拿出来。”萧宴祈想了想叫住人又接着吩咐道。
那日送的紫玉匆忙,今日得闲正好给她挑挑,他就不信没有比得上那玉佩的。
荣进不知太子心中所想,听到后面的吩咐差点一个踉跄,太子这是这是看上哪家小姐了?
竟动这么大手笔。
若真如此,阿蓁这傻丫头该怎办呀?
荣进路过在廊上煎药的阿蓁,有些可怜地看了她两眼,看得阿蓁一脸纳闷。
“荣公公,你脸色怎的这么差呀?”阿蓁拿着蒲扇扇了扇药罐冒出的热气问。
“无事,无事”荣进看着阿蓁轻叹一声,去了库房给太子搜罗东西。
阿蓁不明所以,继续蹲着给太子守了一会儿药,瞧着时辰差不多之后才倒出来给屋内的太子送去。
萧宴祈这会儿正在东次间的书案旁看顾仕程差人送来的情报,不出他所料,赈灾款果然出了岔子。
阿蓁端着药撩开珠帘进来的时候正巧撞见萧宴祈蹙着眉,神色冷峻的样子。
“殿下该喝药了,宋大夫说了,你这病最忌劳心劳神,你得多歇歇。”阿蓁把药送到了太子手边,撇撇嘴劝道。
小姑娘嗔怨的声音将萧宴祈的思绪拉回,但闻到手边的药味他依旧皱着眉心,“晚些再喝。”
这一碗药汤灌下去,一会儿定是没有胃口用晚膳了,夏日里本就胃口不佳。
阿蓁晓得太子的心思,哄劝道:“小宋大夫说了,这药在用膳前吃下最佳,奴婢知道殿下怕等会儿没胃口用膳,晚些奴婢给你做碗冰凉的酸梅汤在饭前给你送来可好?”
萧宴祈受不了阿蓁似哄小孩般哄自己,酷着一张脸,端过药碗大口灌了起来。
阿蓁接过空碗,慢吞吞地解下了腰间的荷包放到太子手中,有些不舍道:“喏,这是奴婢所有的饴糖”
萧宴祈才回想起午间的同这丫头的玩闹,握着荷包失笑道:“看在你等会儿那碗酸梅汤的份上,孤就留点给你吧。”
他将里面用纸包着的饴糖的取出,掰了一小块放进荷包,其余大半都还给了阿蓁,只留下阿蓁那个针脚歪歪扭扭的绣海棠荷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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