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们见他被制服,大家团团围上去。
似乎只要他有什么动静,就会一拥而上。
而承受致命一刀的男人,已然没有力气再去作战。
他只能直挺挺的,立在寒风中,抬着双充斥着滔天恨意的眼睛,死死凝着慕寒洲。
他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恨意,跟慕寒洲小时候没什么区别,看来已经做到了感同身受。
慕寒洲很满意这样的结果,缓缓推开挡在身前的打手们,一步一步走到沈希衍面前。
他微微弯下腰,盯着沈希衍那张因失血过多而煞白的脸,一点一点,勾起薄薄唇角。
“沈总,在海上一个月,过得好吗?”
这样的话,比扎沈希衍一刀,还要来得致命,可慕寒洲仍旧在嘲笑他的愚蠢。
“你知道吗?”
“她跟你在一起的四年。”
“她过得很煎熬,无时无刻都想离开你。”
“但是她为了我,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
“她说现在谋划的事情成功了,她很开心。”
“还说不用再假惺惺面对你,算是解脱了。”
“所以沈希衍……”
慕寒洲用手里的枪,抬起沈希衍线条分明的下巴。
盯着那双快要泣血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刺激他。
“初初从来没有爱过你,连一丁点心动都没有。”
“她厌恶你、憎恶你,特别是你碰她的时候,她更是觉得恶心!”
沈希衍以为自己不会再有反应,可听到这样的话,被刀刺过的心脏,还是颤了颤。
密密麻麻的痛楚,从指尖蔓延,侵袭四肢百骸,连带着紧握成拳的掌心都是疼的。
他却一言未发,一字未语,只低着双红透了的眼睛,盯着从身体里涌出来的鲜血。
谁也瞧不清他的神色,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便是连慕寒洲也看不懂他的心思。
但慕寒洲知道,这些话,足够击垮他。
毕竟一个男人,为了个女人,愿意献出所有资产,是真的爱到极致。
试问一个爱到极致的人,被这样欺骗、伤害,又怎么能够承受得住呢?
慕寒洲似乎能感受到沈希衍的痛苦般,冷冷嗤了一声后,缓缓直起身子。
随后取出手机,当着沈希衍的面,漫不经心的,给南浅,打了一个电话。
“初初,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了,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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