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沈谦再将孟俭放到清水衙门里去,孟府的日子只能再节省着用。李氏向来是在外头扮贤良的,她便以小博大,给李氏心里的邪念添一把柴火。
掌柜笑道:“这两样刚好五百两,姑娘好眼力。”
窈娘倒是不心疼这钱财,若是五百两能买李氏的命,她还能再添五百两做赏钱,图个乐呵。
回了院里,青松已送了沈谦去皇城里回来,见到窈娘心头一落:“姑娘出去也跟小的说一声,这要是出什么事,大人可不会饶了小的。”
这些日子与青松熟稔些,才看出他原来并非是话少之人,反倒是一啰嗦起来就没完没了,窈娘取笑道:“鸳儿那张嘴和你倒是有些像。”
青松愣了愣,手不自觉地摸着嘴唇不知何意,窈娘一本正经道:“下次看到鸳儿仔细瞧瞧就知道了。”
看着青松的脸颊红透到脖子,窈娘却还中肯地点了点头,半点看不出他眼里的羞恼。
“姑娘竟是这样的性子,往日里小的和大人都被骗了!”
窈娘诧异道:“非也非也,你家大人一直都知道,难道他不曾对你说过”
若说人前人后的变化,他往日觉得沈谦是个中翘楚,每日都板着脸示人,最是讲究规矩法令,可私下却沉迷自己侄子的妾室不可自拔。可眼下他觉得窈娘更甚,明明是怯懦刻板的人,稍微被吓到就要梨花带雨的样子,出了沈府却这般伶牙俐齿起来。
果然老话说得好,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亏得他还在给窈娘收拾耳房的床铺,见她打趣自己,冷哼道:“原本想着你一个弱女子不容易,我早早回来把那间耳房拾掇出来给你用,没曾想你才不弱,倒是浪费我的力气。”
窈娘听得他这样说,想到自己与沈谦的事,哪里还需要再分房,遂岔开这话,福身道:“是我的不是,不过我眼下真有让青松小哥费力之事,还请小哥帮我一遭。”
青松见她前后转变之迅速,变脸如翻书,气笑道:“你。。。。。。姑娘,实乃过分!”
“若是小哥不愿意,我只能再出门一遭了。”窈娘低头叹了一声。
青松哪里敢要她独自出去,若是磕着碰着,自家大人又会挂念。只能硬着头皮,咬牙切齿接下了窈娘吩咐的差事。
李氏自知道孟俭长久玉京,却是在光禄寺任少卿后,每日都在为银钱的事发愁。今日有拨弄算盘将来年府里的大小开支都算了个遍后,眼中的烦意更甚。
“明年若没有大支出,咱们府里能剩下千百两的结余定然也是不易的。”李氏苦闷道,若是孟俭出去应酬开支,或是再吃酒玩乐,别说是剩千两,倒赔上三五千两也是能够的。
曹嬷嬷自然知道李氏还未算孟俭那头的开支,宽慰道:“若是老爷节省些开支还是够得。”
“他那头要支出应酬,玉京的官胃口大,定然比之过去只多不少。”李氏又将府里还剩的银钱也算了一遍,正是找不到出路之时,就见跑腿的丫鬟在门口请示,说外头有人给李氏送东西。
李氏这才将两个匣子打开,就见通体温润的白玉镯子和金簪,约莫着价怕是要几百两,她呐呐道:“这是何人送的”
丫鬟摇了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李氏只得拿出金簪细瞧,那宝相花后头的雕纹让她心头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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