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从青鸾眼角滑落。
她抬起头,又看向地道。
地道里莹润的光线犹在,但至今没有人出来,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
她不知地道里的情形,但房门口王仕杨的亲信还在尽责地看守着。
想在这深宅大院里找去正院的假山,首先得将这个亲信放倒。
她伸手将自己的额饰摘了下来,捂着心口,娇媚的嘤咛一声。
果然引得亲信来看。
她伏低身体,露出若隐若现的胸口,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亲信,趁亲信靠近时,柔弱的伸出手去拉他的手。
亲信的另一只手已经去摸刀,却见青鸾拿着他的手放在她起伏的胸膛上,眉头微颦,楚楚可怜,不由得被她牵引着低下了头。
突然觉得手里一凉,像被蚂蟥叮了一口后又麻又痒,心里知道不好,手却已经抬不起来,像被麻痹了一般,眼睁睁地看着地板在自己眼前放大。
青鸾不敢轻易动书柜上的机关,怕弄巧成拙,只细心地在亲信身上翻找,找到了块腰牌,便将腰牌和额饰都细心收好,又关上房门,关上院门,沿着记忆中的路往外走。
这枚额饰里藏着三平特意配的毒药,可用三次。
她得抢在二少夫人回来之前,先去将陈南山带出来,再一起去正院。
要做到这些并不容易。
黑夜将这深宅大院笼罩得如同龙潭虎穴。
若是能有一把火便好了。
但不能让东园起火,免得引来了人发现了王仕杨反而不美。
青鸾想起王仕杨说的那句“芸娘也不蠢”,莫非崔氏的人引走的就是芸娘,留下王仕杨在东园守株待兔?
那么,要烧只能烧西园。
青鸾只恨自己走得太慢。
她沿着记忆中的路往回走,路上遇到了两队巡夜的家丁,她十分小心的躲过了。
终于到了西园,好在手里有块腰牌,她进了西园的角门,却被拦在前院外。
小厮问:“二爷不在前院,也从不许女眷夜晚到前院来,连二夫人都不例外,姑娘请回后院等着吧。”
青鸾连打几个手势,小厮看不懂,见了腰牌也不放行。
“姑娘赶紧回后院去,若真有事,等二爷回来小的禀报后自会去叫你,若无事便安心在后院呆着,二夫人自会安排。”
青鸾的焦急也不用假装,她指着腰牌,又比了个二字。
小厮皱着眉:“你是说二夫人出事了?那我去叫人来。”
青鸾赶紧摇头,挨近铁门,在自己手心写字示意小厮来看。
小厮在那头也靠近铁门,侧头来看。
青鸾正要行动,却见黑暗中有人影一闪,陈南山驮着个包袱从黑暗中钻了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迅速制住小厮,青鸾手一翻,将藏在手心的额饰扎在他的身上,又使劲托住他往下摔的身体。
陈南山已经从小厮腰间摘下钥匙打开了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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