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不能言说的缘由。
是以,他才会留下书信,叮嘱贺知林,如若他归返冀京,才可以选择看或不看。
信中之事与当年之事定当有关联,但眼下她更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贺原的辞官与病逝,与当年之事定也有着莫大干系。
冯崧致仕在前,贺原辞官在后。
这两个人一个推动了李从德入长乐宫,另一个,是唯一诊出了大皇兄中毒之相的人。
一个官拜谏议大夫,一个身居太医院之首。
前朝后宫,有几个人能有这样大的权柄与影响?
姜雪看向姜钰,道:“二皇兄,我此前只以为,贺爷爷是对当年之毒有了什么发现,才留下的遗信。”
“如今来看,怕不是这么简单。”
“与此事直接相关的两个人,一个是贺爷爷,一个是冯崧。如若冯崧已死,那么甘州与胶东之间,留下的线索,眼下只怕就只有这些东西了。”
“我明白。”姜钰面色郑重,道,“我今夜会让心腹携信去往北境,暗中调一队精干之人前往胶东守好贺家。但此行,我不能与你同去。”
“父皇圣寿之际,会为我行册封亲王之礼,”姜钰轻声道,“这期间礼部事务会更繁琐,其他的使团也陆续要抵达冀京了,我走不开。”
姜雪点点头,道:“就算不是如此,我们二人也不能同去,那样太过招摇惹眼了。”
“我原本打算寻个缘由,名正言顺地出京,但如今知晓此事如此错综复杂,我倒是不敢了。”
“只要知道殿下去了胶东,”贺知林道,“那有人一定会立即警觉。”
姜雪颔首表示同意,又道:“我明日会到宫中向母后说明,我入京郊大感业寺为她与外祖父的身体祈福,到时我会找个人扮作我的模样,而我,暗中前往胶东。”
“顾霖坛不会发现异常吗?”姜钰忙道,“你与他大婚才多久,旁的新人正是紧着蜜里调油的时候,你此时入寺祈福?”
“倒真要感激他,”姜雪冷冷道,“若不是有他作筏,我此时还真寻不到适当的理由。”
“这件事我自有一番说辞,但眼下我有几件事要托付皇兄。”
“你说。”
“我怀疑顾霖坛的身份有问题,是以此前让人去河东接了他那位‘母亲’来京,倘若过些时间人马到了,需要皇兄替我做些安排。”
姜雪附耳对姜钰低声絮絮几句,又道,
“另外,我此前着甘宁去了冯崧老家寻人,我估着时日,他回来时约莫我已将动身了。到时我会在问晴轩留好口信,让他直接去寻皇兄禀报在甘州探查的结果。”
“还有,皇兄可还记得,你在京兆尹府帮我查到,素溪籍贯乃是宿州人。”
姜钰点点头,道:“各州知府下月会陆续进京,一则汇报州府政务,二则为父皇贺寿。我原本预备到那时,再寻宿州知府详谈。”
“好,”姜雪道,“有个小哥帮我去宿州找人了,看看到时能否找到与她们母子相关的亲眷近邻。皇兄只需帮我一事,我会将素溪的孩子送到懿安宫养着,皇兄需要着人仔细看护,只要护住这孩子,兴许日后便能用上顾霖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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