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越不说话,那一定是生气,也一定是疼的。
韩牧川将魏楚越一条胳膊拽起,另一手抄在他膝盖下,将整个人抱起来。
“做什么!”魏楚越大惊,叫出声来,嗓音沙沙哑哑的。
“去躺一下。”
“不要!你放手!”魏楚越像一尾刚刚被捞上岸的鱼,垂死挣扎、扑腾起来,韩牧川差点抱不住他。
“阿越,别闹。”韩牧川快步把人抱到床榻上,顺手脱掉了魏楚越的鞋。
昨夜里,魏楚越起来收信的时候懒得穿鞋袜,赤着脚,韩牧川说怕他着凉,魏楚越笑了笑,就踩在韩牧川的脚背上与他拥吻。
魏楚越已不记得自己最初为何要回应韩牧川的吻,也许是夜色太浓,而他太困,他有些喜欢那个吻?
直到韩牧川双臂环在魏楚越腰背,用力抬起他整个人,抱他上床,欺身轻轻压着他,魏楚越发觉似乎哪里不太对,可他已顾不得其他,格外顺从着自己的心。
韩牧川一手捏着他的脚踝、抚着他的小腿、往上一点点摩挲着,一边难舍难离地吻着他,另一手灵巧地褪去他身上的衣物,好像揭开新娘的红盖头,满心的期盼和热爱都控制不住得沸腾着。
“哪儿学来的?”魏楚越的眸子里隐约映着油灯的火光,闪闪烁烁、熠熠辉辉。
“初入中原的时候受了点伤,客栈不敢留我,被红袖招好心的姐姐收留了两个月,让我养伤。”
“哦……莫不是看你俊,还要倒贴你吧?”
“耳融目染而已,我不喜欢那种地方,但她们却都是极好的姑娘,只觉得她们可怜。”
“你十六岁就立志要做和尚了?”
韩牧川有一下没一下地吻过魏楚越的唇、他的脸颊、耳廓、鼻梁、眉梢、颈侧、心口……
“是没遇到让我开窍的人。”
魏楚越推了推韩牧川,往后仰了仰,离韩牧川远了半臂:“说不定还没遇上,你多跑两座庙,总有一位菩萨能点化你……”
韩牧川脱去薄衣,心口偏正处新结了疤,是挨的魏楚越那一剑,魏楚越愣了愣,调笑的话说不下去了。
韩牧川勾着他的双膝将人拉扯到近前,低下去就是吻。
魏楚越非但没躲、没避、没推开韩牧川,反而支起腿盘着他,把人锁住了。
魏楚越少年时最常梦见韩牧川,血气方刚的时候,燥得他浑身难受,梦里他总不知道该是什么样子,醒来的时候一肚子气,更难受得紧,直到昨夜,好像跟他梦里的样子完全相反,又好像完全重合,他好像更生气了。
像此时此刻,他清醒了,就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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