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牧川拆散了魏楚越的头发,替他重新束起,捧玉冠而授:“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魏楚越向韩牧川一拜。
韩牧川问魏林:“可有取字?”
“有。肃寻。”
魏楚越轻笑了声,道:“林叔,替我多谢叔叔。”
韩牧川听魏楚越说起过,自己还有一个叔叔,可经年不见,或许永远都不会相见。
魏楚越的冠礼就这么简单,加冠、取字,连拜见君长之礼本也可以省去,现在便宜了韩牧川。
大雪天,魏楚越兴致不高,并不想出去和无忘斋里其他的人一起玩,连魏林都被他赶走了,只有韩牧川他赶不走。
“喝酒嘛?”
“现在还不到中午。”喝酒是不是太早了点。
“就算到了夜里,你也是不喝。”魏楚越不理韩牧川,自行温了两壶酒,给韩牧川递了一碗姜枣汤,“去去寒。”
魏楚越坐到塌上,膝上扯了条皮袄盖上,他不畏寒,但他懒,大冬日还是暖暖的舒服。
“你怎么来了?”
魏楚越师父众多,可知道他生辰的只有韩牧川,他的众多师父都只教授他一技一法一绝学,能学到几分皆凭魏楚越自己本事,他们并不是真要收他做徒弟,那么多师父,除了韩牧川,其他的连书信都极少。
韩牧川每年都会来给魏楚越过生辰,每年魏楚越都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来了”。
“西北太冷。”韩牧川的借口听起来可笑,临近冬至,何处不冷,卞城也是大雪天,并不暖和。
韩牧川取出一锦匣,是给魏楚越的生辰礼物。
魏楚越打开一看,是一根玉簪和一双佩玉,皆是上等的白玉,看着像是原本一整块,玉簪和玉佩的样式都简单,祥云为纹,落在这白皙无瑕的白玉上十分雅致。
魏楚越压了压嘴角按住笑意,低语道:“倒是与我的玉冠很是相配。”
韩牧川伸手取过玉簪,绕到魏楚越身侧,真就替他换上了。
魏楚越抿了抿唇,压不住笑意,索性将腰间的玉佩也换了去,配他一身玉色的袍子倒果真相配。
“原是想给你琢一双麒麟,可玉匠师傅说我手笨会坏了这块好玉,偏就是不肯教,只能换了这简单的样式。”韩牧川本来还不满意,现在见魏楚越戴上灵秀隽逸,便不生气了。
“你亲手做给我的?”魏楚越摩挲着玉佩愣了愣,心里的阴沉一扫而空,喜乐藏也藏不住,旋即笑起来,“竟还有人敢说你手笨,那玉匠好大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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