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松忽然发出短促地轻笑,引的所有人都看向他。他意味深长地对季成决说:“成决啊,有的事要么别干,要么就藏住了,你看现在我想帮你说话都说不了。”
季成决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很是难堪地笑了下。
季正松和赵凤仪并没有对季晏棠突如其来的悔婚有很大的反应,本来这场婚约最初的提出者就是季成决,因而结或不结,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季晏棠吃过饭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准备带些秋装回去。
收拾衣服时季成决忽然闯了进来,季晏棠并没有太惊讶,依旧淡定地叠衣服。
“为什么?”季成决用发胶固定好的头发此刻已经有些乱了,这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很焦躁。
季晏棠反问:“什么为什么?”
这是季成决第一次失态,他抓着季晏棠的肩膀,压低声音质问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对这种事都很无所谓么?为什么突然不想结婚了?不是像爸误会的那样因为我的那条桃色新闻吧?是不是因为住在你家的那个人?”
季成决直直地盯着季晏棠的眼睛看,恨不得透过季晏棠的眼睛看破他的心里。
即便季晏棠没回答,季成决也知道答案,他难以置信地问:“就为了一个鸭子你要毁约?”
季晏棠狠狠瞪向季成决,“他不是鸭子,我不准你这么说他!”
“一个被人包养的不是鸭子也是个窝囊废!”季成决口不择言说着恶毒话。
季晏棠脾气也上来了,他听不得季成决这么说陈南树,用力把季成决推到一边。
季成决被推了个踉跄,直接撞在了旁边的柜子上,柜子晃了晃,摆在上面的相框就被晃的摔了下来。
照片上是三个人的合照,左边的是十岁的季晏棠,右边的是比他大五岁的季成决,而站在中间的少年温润如玉,笑的灿烂,他是季晏棠去世多年的亲哥——季决言。
两人低头看着地上碎裂的相框长久不发一言,季晏棠蹲下身拨开玻璃碎片捡起照片看。
他对季决言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如果不是看见照片,他恐怕连脸都记不得了。
之前常听赵凤仪说她的大儿子多么多么好,连季正松都会时不时对着季决言的照片叹气,可他却一点想不起来季决言的事情。
门被人拉开,又砰的一声关上,季成决离开了,像十二点的灰姑娘落荒而逃。
季晏棠烦躁地抹了把脸,他其实挺理解季成决的,给失去爱子的季正松夫妇当了十多年的替身,对外宣称是季家的养子,可实际上却连收养手续都没有,有名却无实,为了稳固地位和不喜欢的人结婚,却突然被悔婚,换谁可能都接受不了。
算了,之后再好好和季成决道个歉吧。
陈南树今天接了好几单跑腿,除了中午吃了口饭外,剩下的时间就没有闲下来过。
最后一单跑的有点远了,陈南树怕不能赶在季晏棠下班前回家于是把小电驴骑的飞快,结果拐弯的时候骑在结冰的路面上没稳住人摔飞了出去。
好在戴了头盔,脑袋没摔坏,就是膝盖磕出了个血口子,血淋淋的怪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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