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她要演,不再坐以待毙,要和虞夏正面过招也要演。
决定好,走出盥洗室,一眼瞧见虞夏独自一人靠在窗台上,听见鞋跟敲击大理石地板发出的脆声儿,虞夏抬起头,两人对望。
计划开始。
长廊上。
她先开口,先礼后兵,其实我很欣赏你的宴芙。可是你太厉害了,厉害到如果我不想办法我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只能做配角,只能混吃等死。我不愿意我的人生就这样,所以我要想办法解决掉你。
虞夏敢开诚布公地说这一番话,倒让宴芙对她刮目相看。
亲眼见她脸色一变,看她的眼神立刻充满了忌惮,可是你不应该使那种下作手段,你怎么可以让我受伤,怎么可以让这出剧目差点展演不出!
有人,后面有人。
情绪失控下的虞夏,眼泪哗哗流。
我从进舞团开始她就一直欺负我!颤着手,指着她,就像指认罪犯一样,眼睛看向站在她身后的那个人,向那人叙述她所遭受的不公。殷绪,她让所有人远离我,冷暴力我!
在这场不分地点不分场合,荒诞至极的定罪场下,居然靠的是殷绪扮演虞夏心中最期盼的判官一角。
让他专门来审判她。
紧接而至是杂乱无章地脚步声,与纷杂的议论声,见到他们,他们停在一边指指点点。
刚才我就听到了,这女主虞夏在演出时被人陷害。
对呀,我也听到,还是一个舞团的人说的。
真没想到啊,那么漂亮的女生,心肠那么坏!
见人都到了,虞夏很委屈,泣声道:是她让我差点儿演出不成,登不了舞台!
当事人证言,众人一片哗然。
还真是啊!太坏了!
当今社会还有这种作风不正的人。
报警吧。
这个虞夏不是殷少的人吗?她怎么敢?
艺高人胆大听过没?女人心狠起来什么事都敢做。
这些人仅凭虞夏的只言片语,在这儿犹如关键证人的模样,一个个的声讨她,定她的罪。
虞夏。跑着过来的是张璃,她停在离她们只有两步的距离。你没事吧,腿伤怎么样?
听见声音,宴芙看了过去,没想到会是她,但也不意外。
虞夏没理,脆弱敏感的看着不出声盯着宴芙后脑勺看的殷绪,语气坚定,我要你帮我,殷绪,我要你帮我!
这话提醒了她,是啊,她还有一个靠山,这座靠山,可又怎么样呢,宴芙转身,先看向站在远处看戏的那群人,傅泽秋、李君霖、褚斯越、宁果还有被紧拉着手不让动的肖清,甚至就今天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都站在那里,他们的眼神有简单直白地看戏,有冷漠,有嘲讽,有关心,有幸灾乐祸,人间百态,竟也能在这儿小小长廊展现百分。
转头,视线落在没开口说一句话的殷绪身上,他也在看着她,一直认真细致地看着她,带着旁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深情。
与他对视,曾经说过的话如电影般闪现。
她要的是公之于众,要我从头到尾,从内到外全烂掉。
那怎么办?
等呗,看看她能将这出戏唱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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