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个老人还注意到有人神色有异。”刘鹏手里牵着书凡,边走边道。
“嗯,下午做个拼图,然后让人到大学附近去找。”
崔珏这次也没有如之前一样无视他的话,听到他的回答,刘鹏心里那种闷闷的感觉似乎一下子就没有了,就像是打开了窗户呼吸到了森林新鲜的空气一般,脸上不觉也挂上了笑容。
“那个中年女人转到什么地方去了?”心情多云转晴,他的语气也轻松不少。
“昨天急诊之后发现她跌倒的时候扭到了脚,已经转到6楼骨科病房了。”
“哦!”
电梯来的很快,三人下到6楼,朝着那个中年妇女的病房走去,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吵闹声。
“你们这是什么医院,我要出院你听不懂呀!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管,我不住了你们还打算把我关起来呀?”
“阿姨,您别激动,您伤了脚踝,医生给您打了石膏,需要休养几天,而且您也没有家属陪同,您一只脚不能动,也出不了院的呀!”
“哎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自己的事情我还做不了主了。我就是不想住院,我家里离不开我,我现在就要走。你们不让我出院想干什么?想多讹我的钱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们这些医院的把戏我最清楚,我明明就是扭了一下却给我打上石膏,一会儿是不是又要说我其它地方也有问题,要做全面检查,说来说去都是想骗钱。我告诉你,没门,你赶紧让我出院。”
“阿姨,您别这么说,医院的一些检查都是对您身体的而负责,您年龄大了,骨头不比年轻人,医生的处理也是为了您能更好的养好伤。”
“你少跟我说没用的,我跟你一个小护士说不着,你马上去把医生叫来,我要出院。”
崔珏与刘鹏互看了一眼,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们找谁?”护士看到门口来了三个陌生人,礼貌地询问道。
刘鹏从风衣内侧的口袋里拿出警徽,道:“我们是海城刑事罪案调查科的,希望针对昨天早上海城大学西操场的命案和这位女士聊一聊。”
屋内的两个人一听到是刑警,都不由得愣了一下。而崔珏和刘鹏都敏锐的注意到那个中年女人当听到他们亮出的身份时,眼神明显的闪躲,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内侧挪了挪。
“哦,那你们聊,我先出去了。”小护士是个很明智的人,看到这个情景便微笑着离开了病房,并且体贴地从外面把门也关上了。
待房门关闭,崔珏走到床边,一边拿出记事本一边道:
“女士您好!我是海城刑事罪案调查科崔珏,这位是我的同事刘鹏,我们想针对昨天的命案和您聊几句。”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问我干什么?”那中年女人语气慌张地摆了摆手,明显一副抗拒的样子。
做了多年老刑警的崔珏什么样的证人和嫌疑人没有见过,对付这样的人还是有一些办法的。
“但是有几位在场的目击者都互相证实了身份,同时也说明您当时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看到的尸体的时候还听到您的尖叫声。您说您什么都没看到,那当时您为什么尖叫呢?”
被问得哑口无言的中年女人结结巴巴了半天也再说不出一句狡辩的话,垂头丧气地靠到了床头上,声音低哑地开口:“我当时都给吓死了,确实没看清楚,看到那个女人的脸就懵了,为了这个还在这鬼医院住了一晚,白花了我的钱,我忘还来不及,那还记得住。”
“女士,希望您能理解,为警方提供线索是市民应尽的义务和职责,虽然我们也很清楚再次回忆那段经历可能会让您很不舒服,但是为了死者的案情早日侦破,希望您体谅我们的工作。”刘鹏态度礼貌诚恳地道。
见已经避无可避,那中年女人干脆耍起了赖,伸手一指刘鹏身后,愤愤道:“你们口口声声在办案,那干嘛还带着一个不相干的人来。你别欺负我什么都不懂,警察办案不是不让不相关人士在场的吗?”
被她指着的,正是从刚才在病房门口就被她那泼辣的声音吓到的书凡,从进来后他就躲躲闪闪的藏在刘鹏身后,头低低垂着,样子看起来确实异常,让崔珏和刘鹏也无法辩白。
两人对视了一眼,最后刘鹏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书凡走出病房,来到不远处的护士站对面的休息区,将他按坐在一旁的长椅上。
“书凡乖,刘鹏和崔珏哥哥要在屋里和那个阿姨说几句话,书凡可不可以就坐在这里等着我们?”
医院的病房门上都有一块二十多厘米见宽的玻璃,将书凡安置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虽然关着门,但护士站休息区就在病房斜对面,他们也可以从里面看到外面的一切。而且书凡虽然与人有沟通障碍,可如果有人恶意靠近他起码还是会呼救,医院人来人往,对面不到两米的地方就是护士站,想来没什么危险。
“好!”书凡乖乖地点了点头,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本小画册和一杆铅笔,“书凡画画,等。”
其实刚才在门口他就已经被吓到了,觉得那里面的阿姨好凶的,护士姐姐可怜,现在能不和凶阿姨在一个屋子里,他也觉得自在很多。
刘鹏欣慰地揉了揉书凡的头,说道:“书凡真乖,我和崔珏哥哥一会儿就出来。”
说完他站起身,就看到刚才的那个小护士正站在护士站里看着他们这边,他朝着对方礼貌的一笑,以眼神示意身边的书凡,果然看到对方明白地点点头,这才放心的转身回到病房并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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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您可以说了吗?”心里已经对这个女人反感到极点,但是崔珏还是拿出了最后的容忍底线,压着自己的情绪,客气的询问道。
“其实我真的没什么可说的,就是那么个尸体,吓死人了,满身都是血口子,脸上给划得,跟鬼似的。”那中年女人翻来覆去就这几句。
“那好,那么我按例进行正常的问询,请问女士,您贵姓?今年多大?家住哪里?前天晚上到昨天早上这段时间您在哪里?”崔珏咬着自己的后槽牙,脸色阴沉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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