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锤对视了一下陈总的目光,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她还是老样子。”便不肯再多说一句。
我同情地看了一眼张铁锤,他的脸和裸露在外的胳膊都被太阳晒黑了,由于缺乏健康的红润,他的面容更显憔悴了。
这是陈总意料之中的一句回答,陈总也只是象征性地问候一下,并不是真的在关心张铁锤女友的生死。但陈总还是表现出了事情终于办成了的松弛感,md,太显而易见了。
倩倩出事后,张铁锤曾给我说过,陈总禽兽不如。但禽兽不如这个词,有时含义有歧。
陈总很快和张铁锤碰了一下杯子,假装抱歉地说了句“不好意思”,就朝吧台走来。
仿佛他是不小心触碰了张铁锤的伤疤。
我一直在吧台前的凳子上坐着,晃着手里高脚杯。我已经学会他们城里人的这一套动作了。
艾莉和陶楠都不是我想说话的对象,她们俩在一旁窃窃私语多时,估计,她们也不愿和我多说一句。
上前和张铁锤主动聊天,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恐怕也免不了会聊到倩倩的现状,这涉嫌揭人家伤疤不说,还容易被他悲伤的情绪感染。
因此,我就随意地坐在吧台前,上半截身子侧靠在吧台上,翘着二郎腿,观看我杯中的饮料转圈,等它们转够了,醒够了我才喝掉一小口。(我学会了醒酒,什么东西都想醒一醒再喝,哈哈。)
偶尔,我也和安生说一两句不咸不淡的话。
吧台前总共两个凳子,另一个陈叔坐着,陈叔不聊天,他好像不喜欢这种场合。
陈叔是陈总的堂哥,他不会给陈总让座,所以安生就以为我会给陈总让座,结果我坐着不动,安生看了我两次,我都漠视他眼神的提醒。
陈总把空杯子递给安生,说道:“白兰地,谢谢。”
然后他趴在吧台上,认真地看我坐在凳子上晃着酒杯。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的眉毛高高地挑起,嘴角轻扬,今天中午的马屁精神已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场合?
这是那些老总们放松的地方。我再掬着自己毕恭毕敬的,让那些老总们如何放松?所以,现在的我,和他只有性别差异。
少顷,陈总伸手慢慢拿掉我的杯子,递给了安生,说道“给杨小姐也加白兰地。”
安生看看我,我没有说话。
陈叔见状,走到一个角落里坐着,玩手机去了。
很快,陈总就把杯子送回到了我的手上,并用他的跟我的碰了一下,我看着他光笑,不喝。他再跟我碰,我还是不喝。
“我喝不了超过15度的酒饮料嘛。”我带着撒娇口气说道,因为陶楠和艾莉也借故换酒来到了吧台。
陈总坐到了陈叔空下来的凳子上。
“你替我喝。”我拿着自己的杯子就要给陈总倒,陈总的手躲了一下,我倒地上了一点。
“我可以替你,但你得说出理由和条件。”陈总假装严肃地说。
“谁叫你自作主张给我倒的呢,你倒你喝,我不喝!”我抬腿下了凳子,左手一把抓住陈总的胳膊,右手就把我的酒倒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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