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上比斗,往往关乎生死,有些人会故意说些话来扰乱对手的心神,好趁机取胜。
萧紫烟从小在山上长大,受到师兄师姐的宠爱,加上她母亲早逝,父亲对她也比较放纵,所以她有点任性。她本性活泼好动,整天呆在华山上觉得无聊,每次看到有人上山,就想找人玩。她刚才扔石头也是出于好玩,根本没考虑会不会伤到人。
她性格顽皮,看到那少年狼狈的样子,就想占点口头上的便宜。她其实并不懂得用言语扰乱对手心神的技巧,只是看到有人在看,就更加想表现自己。
两人打了三十多招,萧紫烟开始显得有些疲惫,出剑的力道也不如之前。她看到那少年只是防守,不主动进攻,动作也不好看,但自己就是赢不了,这样下去,就算打到老也分不出胜负。
她觉得又气又急,大声叫嚷道:“小贼,你这是什么打法?有这么赖皮的吗?有本事就和我正面对决,你要是能赢我,我就放过你,不然我跟你没完!”
那少年听到萧紫烟的话,心里一喜,连忙问道:“你这话是真的吗?”
萧紫烟不屑地哼了一声:“当然是真的,你以为我说话不算数吗?不过,我看你这小贼也没那个本事。”
旁边那个精干的汉子听到这话,赶紧擦了擦眼睛,往前凑了几步,想看清楚这少年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
少年自信地回应道:“好,你可别后悔。”
话音刚落,他就突然发起了反击。萧紫烟没想到他说打就打,一时间手忙脚乱,下意识地使出了她平时最熟悉的一招来抵挡。这招她已经用过两次了,那少年早就看出了破绽,这次反击就是故意引她再使这一招。萧紫烟果然中计,少年趁机一剑刺向她的右肩。
萧紫烟平时和师兄弟们练剑,都是按照一定的套路来,你来我往,有样学样成了习惯,其实从来没有真正用心去琢磨。刚才她一直在进攻,少年只是防守,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如果就这样继续下去,也许还能打个平手。但少年被她那几句话一激,决定反击。
萧紫烟没来得及变招,也不知道应该变什么招,眼看着少年的剑直指她的肩井穴,她本能地举剑一挡。没想到少年的剑法突然一变,剑尖已经指向了她的喉咙。
萧紫烟心里一惊,心想这下完了,自己华山派的剑法竟然连一个年轻小伙子都打不过,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连呼吸都停止了。
感觉过了很久,她喉咙发痒,原来是因为憋气太久,忍不住咳嗽起来。她睁开眼睛一看,发现那少年已经收回了剑,背着手,对她淡淡一笑说:“姑娘,现在你可以放在下继续上山了吧。”
萧紫烟羞得满脸通红,气愤地说:“你这小子,有本事就别走,在这里等着我。”说完,她跺了跺脚,扭头就往山上跑去。
那少年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往山上走。
那个精干的汉子追了上来,恭维地说:“少侠,你的剑术真是高明,不知道是哪位大师的高徒?”
那少年谦虚地回答:“我这点微末的功夫,哪里称得上高明。”
精干汉子还是不甘心,继续追问:“敢问少侠是哪个门派的?”那少年回答:“我无门无派。”精干汉子显然不太相信,继续追问。
那少年回答说:“我又不是江湖中人,哪来的门派呢?”
他注意到那汉子背着一个大包袱,手里还拿着几根香烛,就不想再和他多纠缠,继续往山上爬去。
那精干汉子紧跟着少年的步伐,不久,他们来到了一个叫做“老君犁沟”的地方,这里地势非常险要。突然,山头上有人大声喊道:“小贼,有本事你就上来,我师兄要教训你!”
少年抬头一看,发现萧紫烟旁边站着一个年轻的道士,想来应该是她的帮手。
萧紫烟看到少年走得慢吞吞的,心里急得不得了,大声叫道:“喂,小贼,你害怕了吗?怎么走得这么慢,真的像个缩头乌龟。别害怕,本姑娘现在不喜欢扔石头了。”
其实少年走得并不慢,只是山路曲折难行,距离又远,所以看起来像是走得很慢。
过了好一会儿,少年和精干汉子终于爬上了北峰,来到了萧紫烟和年轻道士所在的地方。那里有一块很大的石头,面积很广。
萧紫烟坐在石头上,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看到那少年还在几丈外,就跳起来大声嚷嚷:“哎呀,二师兄,你看有只乌龟爬到华山顶上来了。”
那道士长得方头大耳,年纪大约二十出头,看起来挺和善的。听到萧紫烟这么说,他皱了皱眉头说:“师妹,来者是客,不要说这么难听的话。”
萧紫烟不满地白了他一眼,说:“二师兄,这小子欺负我们华山派,你反倒来教训我。你到底是来帮他还是帮我?”
那道士温和地说:“师妹,我当然是来帮你的。”
萧紫烟轻轻一笑,说:“那好。这小子自吹自擂说要踏平我们华山派,你就让他见识见识我们华山派的厉害,好好教训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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