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电话,曾登科叫来了庞神算、文武艺、石中玉和游子旭几人,将施得的指示精神一说,几人纷纷表示,必须全力以赴完成施大师的指令,必要时,可以采取任何手段。
“不过,先从哪里入手呢?”石中玉小有疑问。
“上次施大师说过,他来碧天集团时,打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的大姐,就是非法集资的受害者之一。施大师的打车票在财务,可以从出租车大姐的身上入手,作为突破口。”曾登科到底跑江湖时间长了,见多识广,转眼间就想到了一个切入点,“出租车大姐跑出租,见的人多,经的事多,她联系的受害者肯定也多。”
“好主意。”庞神算大喜,“老曾,你可真有一套,这点子都能被你想到,服了你了。”
“不要服我,要服,就服施大师呀。”说起施得,曾登科一脸向往和崇拜,“施大师才是算无遗漏的真正高人,谁能想到,他打一个出租车,都能遇到非法集资的受害者,这就说明,施大师的一言一行,暗合天道,就连老天也在帮他。”
“那你说,我们跟了施大师,以后是不是也替天行道了?”游子旭咧开大嘴笑了。
“那当然了,施大师的境界有多高,我们不知道,我们只需要知道紧跟施大师的脚步就行了。跟了施大师,不会走错路。”文武艺也附和着说了一句,然后又问,“联系上非法集资的受害者后,下一步怎么走?”
“笨呀。”曾登科见文武艺还没有领会他的意思,笑了,“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要让受害者团结起来,促使市政府向相关企业施压,讨还公道……作为小老百姓,怎样才能让市政府知道自己的冤屈呢?”
“上访。”文武艺总算明白了,“可是,不是市里最担心出现群体事件吗?卓氏集团非法集资的问题,压了够久了,一直没有酿成群体事件,也是怪事。”
“卓氏集团非法集资的问题为什么没有酿成群体事件?知道不?”曾登科老神在在地一笑,“是因为市里一直没有公布卓氏父子跑路了,许多人还以为钱还可以要回来。如果卓低父子跑路的消息一传出去,你说,受害者会不会急得上火?”
“问题是,如果群体事件闹大了,对碧天有什么好处?”文武艺还没有想明白其中的环节。
“事情闹大了,市里就不会一直拖下去了,要么正式宣布卓氏集团破产,非法集资不受法律保护,这样的话,事情会闹得更大。要么市里同意让一家公司接手卓氏集团的全部债务,安抚民心。”曾登科继续解释,不解释清楚,文武艺几人做事的时候,就没有方向。
“我明白了,是逼市里尽快出台解决方案,而不是无限期地拖下去,但在群体事件的逼迫下,市里说不定还会把卓氏集团交给贾氏集团接管。”文武艺摇了摇头,“这样一样,我们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不会……”曾登科自信地一笑,“事情闹大了,除非是无路可走的公司才敢接手卓氏集团的烂摊子,别的公司谁也不敢接手了,毕竟,窟窿太大了,贾氏集团现在经营状况良好,才不会冒险被卓氏集团的债务拖死,也不想被受害者天天围堵大门……碧天集团则不同了,接手了卓氏集团的烂摊子,或许还有一条生路,谁也没有碧天集团有向死求生、背水一战的勇气。”
如果让施得听到曾登科的高论,他会暗暗点头,称赞曾登科对他的暗示领会得十分透彻。
眼见到了下午时分,施得打开电脑,上了一会儿网,然后打算下楼去吃饭的时候,木锦年的电话打了进来。
“施老弟,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木锦年热情邀请。
“……”想了一想,施得没有拒绝,“都有谁?”
“我、花流年,还有一个朋友,没外人。”木锦年听了出来施得答应了,就说,“半个小时后,我在东坡食府等你。”
“好。”施得心想正好省事了,他连车都不用开了,东坡食府就在马路对面,走过去连五分钟都用不了。
下楼的时候,施得又下意识多看了对门一眼,他可以确定的是,对门邻居最近几天没在家,大门一直紧闭,没有开过一次。
她的伤应该好了吧?施得想起上次救下她时的情景,心中隐隐怀疑这个女孩的来历,恐怕也非常人。
“你说施得不但成了对门邻居?而且他还救了你一次?”杜清泫一脸惊讶,“这事儿,怕是是何子天的计谋。”
就在施得想起方木的时候,方木也正在和杜清泫、余帅一起,谈论施得。
杜清泫微微锁了眉头,听了方木的叙述之后,隐隐有几分担心,如果说施得意外和方木成了邻居,还不足以⊥他心生警惕的话,那么施得救了方木一命,就不得不让他深思了,偶然之中都有必然,但他不敢肯定的是,在必然之中,是不是有人为推动的外力?
他严重怀疑施得和方木成为邻居的背后,是何子天的暗中安排
何子天为什么要安排施得和方木成为邻居,让二人陷入到情感的纠葛之中呢?杜清泫一时想不明白,虽然之前何子天曾经登门拜访,提出要和他握手言和,但他也清楚,何子天的话不可尽信,在表面上握手言和的背后,他和何子天根深蒂固的成见,不可能一朝冰释。
却没想到,明明何子天极有诚意,却还在背后暗中推动施得和方木的走近,何子天到底意欲何为?
“杜爷,施得和方木走近的背后,真是何子天的算计?”余帅对施得成了方木的邻居并且意外救了方木一命,并没有太多感觉,只是听到杜清泫推测事件背后有何子天的影子,才不免震惊,“何子天真有这么厉害?可以暗中制造偶然事件?不是说,制造偶然事件是命师的能力吗,何子天就算隐瞒了境界,他顶多也是运师高门,而不可能是一个命师。”
余帅上次和马飞燕一起回京,半路上,马飞燕扔下他独自离去,他一个人回京,正好遇到了何子天和杜清泫的会面。其后不久,他又回到了石门,和李长风见了一面,正打算再次回京向杜清泫汇报和李长风的会面成果时,方木出了车祸,他就和方木一起回京了。
然后他才知道,最近他没怎么和方木在一起,居然在方木身上生了这么多事情。
“何子天不会是命师,这一点儿不用怀疑,如果他是命师,他就不用培养施得了。”杜清泫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茶,“但我严重怀疑,何子天距离命师的境界,只有一步之遥了。所以,暗中推动施得成为方木的邻居,再暗中制造方木的车祸事件,让施得救下方木,对何子天来说,虽然需要费一些力气,但也不算是太难的事情。”
“可是……何子天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方木想不通,她更想不通的是,一个人真有这么大的能力,可以暗中制造天衣无缝的偶然事件?不管怎么看,她和施得成为邻居,确实是偶然,而她出了车祸,施得救下她,也全是因她而起,丝毫看不出有人为推动的迹象。
如果一个人真有可以不动声色之间制造偶然事件的能力,那么也太可怕了,什么暗杀,什么正面较量,什么背后出手,都弱爆了,直接制造一个天衣无缝的偶然事件让对方俯听命,世界就掌握在了手中。
“我也不知道何子天的真正意图,别说我了,恐怕谁也不知道何子天到底所图的是什么。”杜清泫站了起来,背起双手,一脸沉重,他的伤势还没有全好,脸色还微有几分蜡黄,“以前我一直以为在我、毕问天和何子天三人之中,何子天实力最弱,现在才知道,三人之中,恐怕是何子天实力最强。”
“我估计……”余帅嘿嘿一笑,“何子天看上你了,想让你当施得的媳妇,所以制造机会让你们越走越近。不过要我说,方木,你不是施得的菜,施得身边的女人,个个比你温柔,比你有风情,作为女人,你刻板的表情和严肃的为人,很失败。”
“失败就失败,没什么大不了的。”方木冷冷地看了余帅一眼,“我又不是离了男人不能活,也没打算嫁人。何子天是不是看上我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人生我做主,他别想替我安排我的人生。”
“施得救了你,你就欠了他的人情,这个人情以后得想办法还回去,否则,会束缚你的手脚。”对于方木和余帅的斗嘴,杜清泫从来不介入,他深思片刻,又说,“施得在单城积攒了太多的福分,到了石门后,福分帮他提升了运势,现在他在石门,每一步都走得很稳,而且步子很大,不出意料的话,他在石门就要打开局面了。石门这一局,我们输了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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