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副将,骆姑娘,怎么了?”一个士兵问道。
吴行道:“有人上山了。”
骆乔道:“不止一个人。”
士兵们顿时拿起兵器,分前后站在骆乔、吴行周围,紧紧盯着山道。
骆乔从吴行手里拿过长枪。
不多时,略有些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可以看到人了。
来人目测是两队士兵,穿着宋国士兵布甲,领襟处的颜色却与骆乔身边的兖州兵身上的不一样,兖州兵的布甲领襟颜色是赤色的,这两队士兵的是茜色。
来人是徐州兵。
吴行看见,叫身后两名士兵上山去报与周访将军知,他则走到山道中央,拦在徐州兵面前,朗声道:“在下兖州先锋军骆衡骆将军帐下副将吴行,而等话事之人是谁?”
“我们要上山见周将军,还请吴副将让行。”徐州兵里一名看起来应该是队长的人说话,语气却没有很客气。
兖州兵们怒目——你们徐州的,叫你们攻山你们不来,现在咱们攻克了你们来得倒挺快,不仅不见礼,还敢对我们吴副将大声说话,可能得你们!
骆乔拍了拍护在自己身前的士兵,他挡得太严实了,她又没有那么高,搞得什么都看不到。
那士兵让了让,骆乔就走了出来,走到吴行身边,把长枪往地上一杵,作狂傲状说道:“叫个将军上前来说话,什么软脚虾,也配跟我们吴副将说话?!”
她这话更加不客气,徐州兵继兖州兵后也怒目。
刚才跟吴行说话的那人上前一步,说:“军队之内,岂有女……嗷……”
那个“女”字才出口,骆乔手上长枪一挽枪花,枪尾往那人胸口一戳,人就被她戳飞,还连撞了身后两人。
“什么东西,竟敢跟我呛声。”骆乔单手提枪,枪尖指着徐州兵,“谁还想要试试我手中长枪,尽管上前。”
徐州兵对骆乔怒目,却没有一个人动。
所谓“不敢言,而敢怒”,就是这模样。
“嗨嗨嗨,误会,误会,都是误会。”这时,从徐州兵队伍的最后头跑来上一人,面白微胖笑起来很讨喜的样子,对吴行和骆乔拱了拱手,“在下兰陵郡主簿孔晖,见过吴副将,骆姑娘好。”
吴行扯着嘴角不走心地笑了一下。
骆乔收回长枪,看着孔晖也不做声。
孔晖只好主动解释道:“下官奉我们将军和郡守之命,来邹山支援。”
兖州这边出来一个队长,神情倨傲地说:“你一个文官,叫你来支援,你们施将军和沈郡守挺看得起你。”
“是在下的荣幸,在下的荣幸。”孔晖道。
“你们就这么点儿人?仗都打完了,你们这支援支的是什么?”队长对徐州兵们指指点点,嗤笑:“桃子吗?”
孔晖脸颊抖了抖:“这……话也不是这么说的……”
“孔主簿,你跟他们废话什么。”徐州兵里有人囔道:“我们奉施将军的命令而来,你们把我们拦在山路上,是想要干嘛?”
“刚刚是谁说话,站出来当面说。”骆乔道。
徐州兵里就有人说道:“小神童,我们看你得陛下嘉奖敬你三分,可你无官无职,还是个姑娘家,这军队可不是你们小姑娘过家家的地方。”
吴行和兖州兵们登时大怒,吴行就要出言呵斥,被骆乔拦下。
他一个副将,没必要与大头兵争长短,这些徐州大头兵可不配。
正好旁边还有她先前攻山用的大石头,她走过去提起来,单手举着到徐州兵面前,一抛一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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