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该我问了。”藏月并不是只为了以后不受打扰才同意见张山山二人,就像他们有疑惑要问,她也有。
“我想知道白玛和小官的消息,张弗林死了没?”
“…我不太清楚,每个张家人都有不同的任务,张弗林的任务不在我身上。”张山山闷头回话。
那个时候他在浙江一心扑在青山身上,回到张家时一切都到了崩盘前夕,根本没心思去在意一个叛族的人死活。
没得到想要的消息,藏月将目光投向在场另一个张家人。
张鈤山心颤了一瞬,面上故作平静,眸色晦暗:“当初张家参与张弗林有关任务的族人有七个,活着回来的有四个人,可过后都在当初族中内乱时丧命,案卷记载张弗林被清算于海城码头。”
藏月呼吸一滞,手心冰凉,不是为张弗林的死,而是为跟着他一起的白玛和小官。
“那…白玛和小官呢?”这一刻,恐惧的情绪如潮水般向她涌来感官麻木的极致,甚至手心传来指甲刺进肉的疼都恍若未闻。
“不知道。”张鈤山眼中的异样已被敛去:“当时张弗林身边没有任何人,而在这之前的前一天,海港正好有一条开往y国的船,所以族里猜测白玛和小官应该是先一步上船,留张弗林断后。”
“太好了…”这个消息如同天籁,藏月眼角眉梢浮上一股喜悦,鼻子忽然一酸。
原来白玛和小官很久以前就逃出去了。
“阿月,这是好事哭什么,只要还在一片天空下,你们迟早有再见的一天。”丫头取出手帕轻轻的给藏月擦去泪水。
她不知道谁是白玛和小官,想来也是阿月很重视的人,心中也替她高兴。
张山山意外的看了张鈤山一眼,最后没有开口。
茶楼散场,在红府马车彻底远了后,他才开口:“为什么骗她,当时明明你也在场。”
张弗林作为族长候选人,身手在张家名列前茅,为了不再出意外,当时在发现他的踪迹后。
周围所有张家族人都赶过去支援,张鈤山那时候也在附近,但因经验少,就被安排在周围掠阵。
“不知道,我不知道…”张鈤山眉心皱在一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的说谎。
只感觉不能将一切告诉阿月,不然他会失去一切靠近她的资本…
张山山唇边勾起一抹尖锐的讽刺:“鈤山,作为兄长我提醒你一句,既然骗了那就要一骗到底,不然反噬后伤的只有自己。”
张家人都有病这个事,张山山看的很透彻,他看出张鈤山动心了,可没有哪段感情是建立在欺骗上,除了他们张家本身的婚姻。
不过藏月也能算成半个张家人,所以瞒就瞒了,没什么大不了。
夜幕降临,白天得知白玛和小官安然无恙的消息,藏月高兴之余想起来很多她们在部落里的事。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藏月居然能到她小时候学祭祀舞的事。
这是康巴洛每任大祭司都必须学会的舞蹈。
传说每当祭祀跳起这支舞,就能和天地间唯一的神灵对话,向它祈求你所想完成的愿望。
神灵会满足你的所求,但同时作为代价你会得到来自于神灵诅咒,发生特别不好的事。
所以这支舞,每一任大祭司都会,可没有人跳过。
“藏月,记住师傅的话,这辈子不要有跳这支舞的机会,不然带来的代价是你承受不起的。”
那个时候的藏月埋头看向画卷,心里没有半分害怕,只觉得奇怪,跳一个舞就能得到诅咒怎么可能。
于是她就将一切又归咎成封建迷信,过后还将这个事当作笑话讲给白玛听。
吱呀…
藏月听见动静晕晕乎乎的从床上坐起来,做了一晚上的梦,她都没睡好。
等一会儿非得睡个回笼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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