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浩浩荡荡的迁都开始了。纵使是提前做好了准备,张断还是被迁都的惨烈所影响。“断弟,你还好吗?”
荀彧看着面色有些惨淡的张断,关心道。张断勉强一笑,调侃道:“兄长,你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荀彧将马车的窗户打开,外面的情形便展示在了他们的面前,平民不像他们一样有马车运载,他们只能依靠自己一步一步的走着,路上还有甲士驱赶,若是走的慢了,跟不上行程,便是一鞭子下去,根本不顾及是不是会死人。“前方休息!前方休息!”
一匹高头大马从窗边疾驰而过,带起的烟尘让荀彧下意识轻咳,不过好在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要休息了。“呵呵,这样的路途,就算是董卓也会感到难受的吧。”
荀彧嘲笑道。张断摇了摇头,“兄长,你可别小看了董卓,他可是军旅出生。”
见荀彧无言以对,张断钻出马车说道:“兄长,我出去放松一下身子,顺便去看看太师。”
荀彧调侃道:“莫非你是想去看看文姬?”
张断坦然道:“兄长说对了。”
自从那日在蔡府之后,张断已经不想掩饰这件事情了,蔡文姬不能给别人,就是他的。身体好像变成香酥骨头了一样,不断的嘎吱作响,好在这一次出行,张断学会了骑马。向旁边要了一匹中原的低矮温和的小马,张断慢悠悠的奔向蔡家的出行团队,主要是为了防止马匹失控。奔到蔡府的一架马车旁,这是蔡邕与蔡文姬的马车。窗帘轻轻的拉开,露出了蔡文姬有些苍白的面孔。张断只觉得一阵心疼,这西迁真是太找罪受了。“太师可还好吗?”
蔡文姬摇了摇头,“父亲有些难受,但是如今无法彻底下来修整。。。。。。”张断有些无奈,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文姬,你且听我说,你如此这般。。。。。。这样或许能使太师感到舒服一些。”
蔡文姬一开始听见文姬两字还有些羞涩,但是到后面双眼越来越明亮,到最后看向张断的眼神闪闪发光。张断感受到这目光有些不好意思,这不过是一些小技巧罢了。“文姬明白了。”
蔡文姬点了点头,将窗帘关上,不得不说张断有些怅然若失。“此生也许无法从她身边离开了。”
叹息一声,吕绮玲也算是美人胚子,但是真的不戳他的点,还是他的蔡文姬好,温和贤淑的大家儿女。休息的时候,张断特地来到蔡家范围内,与蔡家一起休息,饮食,总共的时间定在半个时辰之内,对于大的世家家族来说,这个时间还是有点紧了。好在经过张断事先的提醒,蔡家带的饮食以清水和点心较多。张断将自己的那匹小马妥善放好,坐在蔡邕的对面。“听文姬说,是贤侄改良马车的内部?”
张断摸了摸鼻子,说道:“非也,乃是文姬心灵手巧,体恤太师,因此而改编的。”
蔡文姬脸红了红,朝着张断白了一眼。“哈哈,贤侄太谦虚了。”
只不过蔡邕并没有拒绝这番好意,这段时间以来,他逐渐摸清楚了张断的性子,这是一个对看重的事情十分看重,对一般的事情漠不关心的人。没过多久,蔡邕又说道:“贤侄以为,此次之后,大汉会何去何从?”
关于大汉未来的命运,张断只和荀彧说过,毕竟这种话不能流传出去。“太师为难断了,这种事,断怎可能知道。”
张断笑着接过蔡文姬递过来的点心,只感觉点心都甜了不少。蔡邕抚了抚胡须,心中打定张断是在含糊其辞。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但是想到未来的命运,依然感觉骨头生寒。“太师不用太担心了。”
张断安慰道:“天下有志之士颇多,报效国家只人亦颇多,大汉说不定依然能够效仿光武。”
这句话已经相当的暗示了大汉的命运,也表明了张断确实是有所隐瞒。蔡邕没有怪罪,只是内心依然有些彷徨,有些为大汉感到凄凉。“继续前进!继续前进!”
披甲的军士飞驰而过,不顾身份,扬起烟尘,像极了董卓本人。“咳咳,当真无礼。”
蔡文姬连忙搀扶蔡邕,张断目视着蔡邕进入马车,对着蔡文姬点了点头,同时上了自己的那匹小马,守护在马车身边。至于荀彧,那当然是在董卓身边了。天色将暗,张断也终于感觉到了第一次骑马的不适,胯部磨破了皮,有着刺痛传来。马车的窗户打开,蔡文姬关切的看着他,博览群书的蔡文姬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上好的药膏。”
她不知道从哪里搬出一个小药盒,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药膏递给张断。“多谢了。”
张断笑着道谢,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微笑说道:“文姬以后可直接称呼我名就可以。”
蔡文姬的脸红红,马上关上了窗户,他是在暗示什么吗?蔡邕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禁笑道:“怎么,觉得那小子很不错?”
蔡文姬刚想要摇头,忽然停住,确定的点了点头。蔡邕哈哈一笑,“张断智谋近妖,能预知大事,敏锐力强,为人虽然有些懒散但是重情义,事明理,我欲将你许配给他,你意下如何?”
蔡文姬脸色又红了,良久才说出一句话。“全凭父亲做主便是了。”
蔡邕老怀甚慰,没想到在这个年纪还可以亲手造就一段婚约,这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了。“只不过,要等到董卓覆灭之后。”
蔡邕的声音放低,自己的女儿聪明伶俐,对于政事也并非是没有接触。“这一天不会远了。”
蔡邕欣慰的点了点头,张断的计谋虽然狠毒,但是有效,强硬,是能够迅速解决董卓的办法。“以彼之矛攻彼。。。。。。”蔡文姬眼中透露着欣喜,自己未来的夫婿智谋过人,懂得隐忍,淡泊名利却重视妻子,这不也是自己想要的吗?蔡文姬不禁陷入了对未来的美好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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